楚华容回到了营帐的时候,正好看到丁慕已经在等他,他刚一坐定,就听丁慕说:“九千岁的确是昏迷了。”
楚华容点点头,说:“查清现在大营里有多少人是他安插的?”
“是!”丁慕退出营帐,楚华容一个人陷入深思。
夜里,南宫月的营帐里,韩春正对南宫月汇报这一天的情况。
“消息已经传到太子耳中,祝将军倒是安分,没有轻举妄动。”
南宫月听了韩春的汇报很满意,之所以染上瘟疫不是意外,不是因为点背,而是他故意弄出的假象。若不是这样,又怎么能揪得出自己这边有谁有异心?楚华容借着这个机会想要得到更多,而他正好狠狠打脸。
祝玉研并不知道南宫月染上瘟疫的真正内幕,为了防止苏解意看出端倪,南宫月还特意吩咐韩春不可以让苏解意来查看,他只要在营帐躺上两天,就可见端倪。
“明日我会再睡一天,晚上再告诉他们我醒过来。”南宫月吩咐,韩春领命。
第二天天刚擦亮,祝玉研就端着药到南宫月的大帐里“当牛做马”,韩春因为有南宫月的吩咐,一直把祝玉研盯得很紧。
祝玉研给南宫月喂药,心中却担心自己会不会传染,喂药之时表情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嫌弃和心惊胆战。
“将军可是身体不适?为何面有痛苦之色?”韩春冷着脸问,他其实也看出祝玉研是怕瘟疫传染。
“咳咳……”祝玉研也觉得可能是自己表现的太直白,只好说:“今早有些风寒而已,不碍的!”
“风寒?七月天?”韩春不可置信,现在热的都睡不着觉,还能风寒?
“额,是热伤风……”祝玉研找了个理由直接搪塞过去,赶紧把药给南宫月喂完,本以为完事儿了,刚要走人,一回头就见韩春手里又端着粥碗看向祝玉研,药吃完了还有早膳!
祝玉研吐了一口气,对韩春说:“我觉得这样私密的事儿,韩千户来做估计千岁爷更放心。”
韩春眼皮一抬,直接说:“千岁爷千金贵体,下官身份太低,不如将军身份贵重,不能随意触碰千岁爷的贵体!”
“啊?”祝玉研听傻了,喂个药喂个粥也能弄出个身份尊卑她也服了。
“过来帮着扶一把。”祝玉研刚说完,韩春直接把南宫月扶起来,然后让祝玉研找好位置,让南宫月直接靠在祝玉研怀里。
“……”不是说不能碰南宫月的千金柜体么?祝玉研彻底无语了,南宫月有病,就连他带出来的人也有病,舀了一勺米汤就给南宫月喂起粥来。
被伺候的南宫月想得意的笑一笑,却也只能忍着,这大营的粥熬得清汤寡水,他假装迷迷糊糊的喝了几口,就觉得难以下咽了,趁着祝玉研喂下一口之前,之前把前一口吐出来,直接吐到了祝玉研的衣摆上。
“嗯?”祝玉研低头去舀米汤,再一抬头发现衣服上就有一口米汤,想要再喂就被南宫月一摇头躲过去了。
“醒了吗?”祝玉研偏着头仔细看了看南宫月的脸,南宫月就如昨日一般,看了她一眼之后就继续“昏迷”,这让祝玉研有些失望。
“怎么忽然就病得这么重了呢?”祝玉研纳闷,自从大营里出现了病患,南宫月基本都不接触什么人,哪怕是她自己得上瘟疫都不意外,偏偏让这个最不可能得上瘟疫的人得上了,这找谁说理去?
“千岁爷昏迷前说,他染上瘟疫,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韩春直接说,南宫月嘱咐他该泼脏水就泼脏水,不用留面子随便泼,他也就不遗余力的直接抛出大坑,等着祝玉研来跳。
“有人故意的?”祝玉研吓了一跳,整个北境大营估计除了她和祝老爹,其余的人应该都不会有想杀了南宫月的年头吧?
“不会吧,千岁爷应该没有与人结仇吧?”祝玉研说,尽量洗清自己的嫌疑,虽然她乐不得南宫月直接一命呜呼……
韩春还是一副面瘫的样子,说:“不一定要结仇,千岁爷也算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有人有什么心思,想从千岁爷身上找些甜头,说不准就会做出点什么事的。”
祝玉研听完韩春的话,第一反应就是楚华容。楚华容为了和楚寻对着干,肯定费了不少力气的,如今来到北境大营,又恰巧南宫月也在,动点什么歪心思也是有可能的。有私心的不光南宫月,楚华容想要收编南宫月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祝玉研识相的没有继续问更多,但是疑问的种子已经深深的埋下了,楚华容在祝玉研心中,也变成一个心思叵测的人。一开始朝中流传出楚华容贤明多才的形象,在她这里也在一点一点的崩塌。
第二十五章 威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