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空空如也。也不是,有股幽香。
秦铮嗅了嗅,那股香气若有若无,再去闻时又寻不到踪迹。
借着雪蚕丝,桑笙悄无声息地滑到秦铮背对着的墙面处,抬手将指间的纸人飞了出去。
窗子处传来声音,秦铮登时滑了出去,起身两步奔到窗户边。
秦铮动的瞬间,桑笙也动了,她只需要两秒钟,就可以悄无声息地离开……
了……
看着在卫生间门口处,静静地立着,不知站了多久的黑衣男子,桑笙心一跳。
一万头羊驼从嘴边经过,又咽了下去。
指间捏着纸人,她还有雪蚕丝。比起拿枪的男人,面前这个半秒就可以对付。
桑笙指尖微动,夹在指间的纸人蓄势待发。
半秒间发生了很多事,秦铮回头,祁声拧开了洗手间的门,桑笙被一手推进去。
万幸这个时候,她还记得不能发出半点声响。
手中的雪蚕丝游蛇一般缠上祁声的胳膊,桑笙一手捏着他的右手腕,扣在他的麻筋上。
秦铮收了枪,走过来道:“老祁?”
桑笙盯着他,神色微凛。她今夜没戴眼镜,那双眼睛清清冷冷,暗含威胁。
方才躲藏间,几缕碎发落下,祁声垂下眼,看她时,脑海里浮现出一只缅因猫的画面。
原来,她长这般样子……
他抬手,桑笙盯着他,雪蚕丝紧了紧,祁声神色淡淡地绕过她,拧开水龙头。
“洗手,刚才蹭到灰了。”
他的语调平常,蹭了点灰就要洗手的毛病,也确实符合祁声的人设。
秦铮站在门外等他。
听着门外的动静,桑笙紧绷着的肩垮下,她看着祁声,思忖着要不要给他灌个孟婆汤。
祁声关掉水龙头,看着桑笙,扣在手腕上的手指微凉。
秦铮靠在墙上,祁声很快出来,面色淡淡:“走吧。”
他挠了挠头,回过神来后,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落在祁声的眼里,就像个杂技演员。
“那个,哥们儿,你看我刚才的动作、速度还行不?”
“嗯。”祁声想到那个敏捷的纤细身影,垂下头,嘴唇小幅度抿了抿。
是她,解剖室,卫生间,还有那晚天台。
他坐上车,手指轻轻抚摸着右手腕。他不喜欢旁人触碰他,被碰过的皮肤若是不及时清理,会升起难以言喻的烦躁。
今晚是个例外,她扣着自己,自己竟然没有排斥。祁声皱了眉,随即松开。
说到底,是自己先动手推的她,跟她主动接触自己不是一个性质。
祁声心绪平静下来。
桑笙捏着白娜娜的嘴,把小瓷瓶里的汤灌下去。汤的味道不是很美味,白娜娜咽下时,眉头诚实地皱起。
她留下一个小纸人,转身翻了窗。
回了小旅馆,孟妩长长地舒了口气,抱着小梨花颠颠儿地跑过来。
“老大,紧张死我了。还好你全头全尾地回来了。”
桑笙散开头发轻笑。
夜深,桑笙躺在吊床上,伸手摸到一个硬硬的卡片。抬手,指间夹着一张名片。
祁声,A医大法医学教授,婺城刑侦一队外聘法医指导。
第11章 险相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