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初走得急,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他。阿媛膝盖越发地疼,她忍不住拉着他。
“景初,你走慢些,我跟不上。”
男人回头,脸色难看:“你为什么走来这处院子?”
“我从佛堂里出来……”然后碰上了两个嘴碎的婆子。她不想自己这副惨样被人看了去,所以打算抄个近路。
谁料,竟然碰上了久未曾谋面的柳景和。
柳景初咳了两声,手握着不去牵她。柳景和的忽然出现,打破了两人的冷战,但也添了许多的不安。
“你们先前在聊什么?他做甚要送你花?”
阿媛冻得鼻头通红,抄了一本佛经的手又疼又酸,只想回去盖着被子狠狠睡一觉。
她回道:“他就问我是谁,为什么跑去墙边哭……”
至于柳景初说的送花给她,阿媛觉得,就那木头似的干枝子,不提也罢。
“你们还说了什么?”他急切地想要知道些什么。
阿媛不说话,有些不高兴了。
她故意说了自己跑去墙边哭,柳景初竟然只关心自己同柳景和说了什么?
柳景初心下生了簇冰火,他没注意阿媛的情绪,语气有些冷硬。
“不愿回答便罢了,你同谁说话是你的自由,我不该多嘴。”
阿媛呛他:“他还问谁欺负我了,还关心墙会不会倒呢。大哥不仅送我花,还夸我跟兔子一样可爱!”
后半句是她自己脑补上去的,又圆又白的小白兔,谁不说可爱?
柳景初气得脸色发红:“兔子又肥又丑,三瓣嘴还有板牙,你确定夸你跟兔子一样可爱,是在夸你?”
阿媛看着他,气得鼻孔大了一圈。
柳景初存心不想让她舒坦,又道:“若是诚心夸你,大可以称赞你的美貌,再不济,也可以赞你气质出众。”
“你既已嫁了人,又不是小孩子,说你可爱,算什么溢美之词!”
阿媛气得眼睛瞪得滴溜圆,她低下头,气呼呼地大步走开。
身后的人压抑着声音咳了两声,她又停住,气鼓鼓地返回来,挽住他的胳膊。
“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她走路不甚稳当,开始掺着柳景初,后来整个人都倚在他身上。
天冷,路上结了冰。阿媛走着走着,脚下打滑。柳景初冷脸拎起她来,两人磕磕绊绊地往房中去。
阿媛气鼓鼓地回了房,进门便将人松开,踢掉鞋子一股脑儿钻进被窝里。
一旁的柳景初看着被子里鼓起的一团,胸膛上下起伏。
半夜里,柳景初从梦中惊醒,忽觉身旁温度灼人。他起身,靠在肩上的人烧得脸色通红。
阿媛吹了一天冷风,毫无意外地发了热。她面色**,嘴里嘟哝着胡话。
迷迷糊糊间,额上覆了片清凉。她满足地蹭蹭,在那片凉意想离开时,伸手摁住。
手腕上热乎一片,柳景初看了眼烧得嘴唇干裂的阿媛,冷哼一声,将手抽出来。
他捏了捏热热的脸颊,将阿媛捏得眉头皱起来。
“起来,喝药。”
阿媛烧得浑身难受,一个声音在耳边吵着她,总也睡不安稳。她费力地睁眼,一张清俊的脸在面前晃呀晃。
&nb
第76章 阿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