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媚姑娇羞一笑，伸出手指戳了几下男人的胸膛。
小五金跳过来遮住了桑笙的视线，她收回目光，问小五金：“浮生若梦最近很忙？这几次来都没见着媚姑。”
“忙呢，媚姑也忙。年关人多事儿杂，这几天还有人抱怨丢了东西，忙都忙不过来了。”
小五金跑前跑后跑了一天，终于逮着机会溜溜嘴皮子了，不等桑笙问自个就叭叭地说了起来。
“顺顺大哥两天没合眼，嘿，今天终于把那偷儿逮住了。您猜怎么着，一逮逮了三个！”
他说着，顺嘴提醒道：“这个时候偷儿最活跃了，尤其是那里头，姑奶奶您小心着点。”
说完，好像想起些什么，忙嘿嘿笑着挠头：“瞧我，又在说胡话了，那些人哪能偷到您头上去啊。”
电光火石间，桑笙忽然想起什么，脚步猛地顿住。手伸进口袋，只摸到几张符纸。
……
夜色下，有人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她左拐右拐跑到一条安静幽长的巷子，躲在一堆竹竿的遮掩下，小心翼翼地将伸开手。
天寒地冻，衣衫单薄，唯有紧攥住的掌心有缕缕热气。
小女孩望着被汗水浸湿的符纸，撇撇嘴团起来随意丢到一边。看到珠子时，眼中又满是欣喜。
虽说这枚珠子比不上钱财来的方便实惠，但对她来说，能捞一点是一点。身为一个偷儿，她一眼便觉出这枚珠子不像外表般普通。
女孩反复打量着手里的珠子，幻想着能卖出个好价钱。
欣赏完毕，她小心地将珠子贴身放好，弯腰爬出来竹竿堆。她没发现，在她身后闪过一道黑影。
今夜似乎格外冷，她抱着胳膊，浑身像绑着沙袋一样重。眼前的景象开始重叠，双腿也像灌了铅一样不听使唤。
她越走越深，越走越偏，脚下像踩着棉花一样绵软无力。
“嘭”，她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冻得缩成一团。
“冷，好冷……”
有脚步声，远远近近，她躺在地上，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有人在她身旁蹲下，将那枚珠子收走。
她咬牙，试图将珠子夺回来：“不，不行，这是我的……”
“你的？要你命的东西也敢随便偷？”那声音低沉得可怕，女孩浑身一颤。
他微微用力一捏，手中的珠子瞬间裂开。女孩只觉身上一轻，随即昏了过去。
巷子里的黑影散去，他盯着手中裂开的珠子，隐在面具后的眼神一沉。
有人对珠子动过手脚。
……
巷子里，几只纸飞机隐在暗色中平稳地飞行。雾气将纸飞机浸湿，飞在半空的纸飞机慢慢下落，直至机身完全湿透，失去控制般一头栽在地上。
坠落前，纸飞机上忽地钻出个小纸人，奋力一跃跳上了跟在后头的一架纸飞机上。
雾气湿重，纸飞机一架接着一架坠毁，最后落在一条偏僻的巷中。桑笙抬手收回纸人，抬脚迈进去。
竹竿堆旁，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双眼紧闭，她倚在墙面上，两条高粱杆似的胳膊紧紧抱在一起。
第229章 偷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