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停下来，你到底要去哪里。”柳绵绵崩溃地喊。
“离开。”江源惜字如金，被柳绵绵质问了许多遍也只说出这么一个字来去。
“那你呢？”柳绵绵眼中已经含了泪花，看上去十分彷惶无助，就跟得知自己即将被抛弃的小猫似的。
江源叹了口气，“你……我是为了你好。”
“这样的好，我不稀罕。”柳绵绵喊，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眼皮子越来越沉，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她一下就咬到了舌尖上。
闻到一丝血腥气，江源猛地低头，就看到绵绵唇边有血丝渗出来，顿时就慌了，“你这是做什么？”
见柳绵绵脸色越来越苍白，“人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干嘛非要陪我一起去送死呢？活着不好吗？”
“不好！”柳绵绵大喊，“没有你，我宁可去死，倒不如一起死，就算走黄泉路，也能做个伴。”
她无比决绝地说，“你看着来吧，要是送我走，我出去就死，让我留在你身边，说不定还能让我多活一段时间。”
“你不要胡闹，”江源也急了，可绵绵是什么人他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名字叫的好听罢了，浑身上下就看不出一点绵软来，比石头还要硬。
“我没有胡闹，为什么你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是为我好，我还得按你说的做？要不是，要不是……”柳绵绵闭上眼，说这么多话，舌头开始有些疼了。
“这种好我不需要。”柳绵绵坚决地说。
“没有几天了，最多还有两天，城守不住了。”江源说，恰好他们走到了地道附近的亭子里，他就干脆抱着绵绵在这边坐了下来。
“那你……”柳绵绵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此艰难的时刻，他还想着把自己送走……果然是个累赘啊。
江源在柳绵绵额头上亲了一下，“不走就不走吧，不就是……”见柳绵绵看自己，他挑眉，“怎么了？”
“就，”柳绵绵叹气，“就不能和我一起离开吗？天大地大，又有谁认得你我呢？”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江源不愿意听，这话自己也必须说出来了。
江源叹气，“我明白你的心思，可这副担子是挑在我身上的，如果我放弃了，又能交给谁呢？”
见柳绵绵一脸迷茫，他叹了口气，“就算没有人知道我们是谁，那连我们自己也能放弃吗？不能，如果不坚守到最后一刻，我怕自己就算逃出生天，后半生也都会活在愧疚之中。”
“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柳绵绵焦急地说，“又怎么能让你一个人……你何必把这么重的担子揽在身上呢？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是积弊已久才导致的……”
“你可以用这种借口来安慰自己，可我不能，”江源摇头，“当时是父皇把这江山交到我手里的，如果就这样拱手相让，我怕自己有一天到下面没脸见列祖列宗。”
柳绵绵很想问那自己呢，可是又觉得这个问题对他有些残忍，还是放弃了。
第十四章 国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