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更可以光明正大地做这生意。皇上一坐这车,便认同了。这是以前帝都从未出现过的车,如果没有皇上的认同,也许会被人非议。”
她默然,承认他说的都是实话。
他定定地看着她,也是因为一早便想到这成,他才无法高兴,他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有逃走?最终还嫁给了他,这内里一定有原因的。不想这原因竟是要利用他,让她顺利地做这车行的生意。
他不悦!很不悦!
没人愿意做另一个人利用的棋子。
曾经一度,他是希望她对自己有些许好感。
他甚至希望她能反驳,至少这样,他不是她利用的工具。
“我只是觉着,这样可以减少人力、财力,我计算过,做一辆马车或一台轿子的花费,是这人力车的数倍;若是请轿夫、马夫,再养马匹,也是这人力车车夫的数倍。这有什么不好,这样可以更省人力,亦能节省财力……”
“炎黄子孙,数千年来,乘轿骑马已成习俗,你却弄出这么个……”
“就算人力车不好,比轿好用吧?”夕榕据理力争。
只片刻,她欢喜的神色,便被一阵熟悉的感觉替代,曾经何时,当她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她的娘亲——陈夫人便这样一脸忧色。在她看来应喜的,却是陈夫人的深忧。
夕榕无法欢喜,数年过去,她在旁人眼里又成了一个怪人。
她竟是怪人?
心头一酸,宇文昊的态度让她难受。
她与他之间隔阻着一道无形的鸿沟,无法跨越的,看不着,摸不着,却又如此明显阻隔在其间。她能接受任何的新鲜事物,但宇文昊不能。
乔凯旋一路小跑,跟在他们的身后,夕榕与宇文昊静默无语。
她在失望,他却不知她为何突然不开心。
夕榕道:“乔护卫,回太子府吧!”
人已经走了一程,却突然说要回去。
“回太子府!”她又重复了一遍。
乔凯旋望着宇文昊,她神色坚定。
宇文昊道:“回去!”
乔凯旋是他的护卫,即便她说两遍又如何,到底无用。想到这儿,夕榕心里觉得讥讽。吐了口气,不再看他,也不言语,只静默的透过莲花小窗看着外面。
“殿下昨晚说过,你会给我三年的时间,对么?”
他没应。
她继续道:“三年后望你不失所约,放我离开。”她之前的欢喜,因为他的言行,却似浑身上下都淋了一盆冰水,“小时候,我娘亦这样,每次我认为有了进步,做对了一件事,可她从来没有露出过半分笑容。只有一个人,便是无垢,当我做对时,他会陪我一起开心;当我不高兴时,他会哄我高兴。”
她的话像一刀厉剑,即便与他成亲又如何,可她还是忘不了玉无垢,还在此刻又提起他的好。
“殿下,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你对我也很残忍!我不喜欢,真的很不喜欢,不喜欢被约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几年前,娘亲令人封印我的记忆,就是希望我做一个中规中矩的女子,可我做不了。我总想着有一天从家里逃走,有一天逃离那些所谓的世俗候门。殿下需要的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妃。我不要太子妃的位份,是想让你把那位置留给你真爱的女人,而不是我。”
这是她的真心话。
宇文昊的心很沉重!
当他看到古怪的人力车时,没有欢喜,却有着某种失望。他到底在期待她给予一份怎样的礼物,恐怕是他也不曾想到的。
乔凯旋拖着人力车回转太子府,夕榕下了车,令太监把三辆人力车都送回灵犀阁闲置的屋子里。
还如一早安排的那样,乘着太子专用的车辇入宫。
似乎,这才是能得配他身份的车,亦配得他与夕榕一起乘用。
这一回,沉默的是她,冷着脸的亦是她。
南北有别,南朝宫檐展翅凌飞、纤巧轻灵、风物旖旎,殿阁精致。北朝皇宫飞阁重檐,气势恢宏,清晨披着朝阳,薄雾轻绕,云蒸霞蔚。
既然他要的是一个安分的女人,她亦可以装,就当成自己还是那个失忆的陈夕榕。在她的身上,原本就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古代的深闺女子,一个是现代的陈夕榕。
夕榕,夕榕!
她本不叫这名,可因前世的记忆,她还是求着长宁候给自己定了这名。前世今生,她都叫陈夕榕。
第62章:人力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