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看丈夫三妻四妾也不觉委屈,甚至欢喜张罗,可我还是做不到。一想到这事,就似心上压了重大山。”
代芹与她自幼一同长大,她如何忍心看代芹痛苦而不问。
夕榕道:“你别担心,我来帮你想想法子。”
“能有啥法子?罗氏是我公爹在世便给他定下的妻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是说改便改的。而凯旋又最是孝顺,怕是谁人的话也听不进去的。人家才是正经的妻室,又出身名门,待她入门,哪里还有奴婢的位置。”
还是以前那个活泼快乐的代芹么?
夕榕望着面前这个几日来不展愁眉的女子,以前的代芹竟如前世所见一般,就连近来代芹整个人都安静了许多。
如若,不是她一意孤行,想要试出葛嬷嬷的熏香有何功效,代芹也不会于众目睽睽之下失身于乔凯旋,而乔凯旋更不会被迫迎娶代芹。
到底,是因她而生出的事端。
她希望代芹幸福,也不想代芹将来因为妻妾之斗失了自我。
夕榕笑问:“代芹,你相信我不?”
代芹不解。
“你笑一个让我瞧瞧,我便想法子让乔凯旋娶不成罗氏。”
代芹摇头轻叹:“小姐别再提了。他似一早就防着小姐会阻着他们完婚,竟说若是不能顺遂与罗氏完婚,便是我在搬弄是非。”
“啊——”夕榕轻呼一声,握紧拳头:“这个乔凯旋,娶了你这样一个花般的美人儿,还想着别人。”
夕榕很生气,这几日她避着宇文昊,想到杜良媛的死,就满身不自在。“回到太子府,我寻了机会再与乔凯旋说说,总有法子。”
次日,原本夕榕打算继续宿在思月楼,终因代芹的事回到太子府。
帝都的严冬越发地冷了,数九寒冬,天寒地冻,就连太子府后花园的莲花池里也结了冰冻。仿佛大地万物都被冻得昏昏欲睡,没了春夏两季的喧哗与繁华,就连帝都街头都似睡着一般。
晌午后,夕榕回到太子府。大管家又一一过来请示年节相关诸事,未想夕榕似早有所备,不待他说话,便将自己的看法一一详叙起来。
大管家临离开时,夕榕道:“若是乔凯旋回府,让他过来一趟。”
代芹的变化,夕榕瞧在眼里,急在心上,婚前、婚后真真是好大的变化。想想任你候门千金,还是山野村妇,在娘家时无论多么快活,都算不得真正的福分,对于她们而言,嫁予一个懂己、怜己的夫婿才是真正的福气,亦才是一生中真正的幸福。
婚前欢喜,婚后哀哀,唯有婚后还能笑得出的人女子才是真正的快乐。
乔凯旋一回府,得了消息,便急急赶到灵犀阁,男女有别,况这是梦妃的寝宫,伫立寒风,站在院中等候发落。
夕榕心头有气,兰香通禀后,只冷声道:“岂让他多等会儿?”
他害代芹难过那么久,让他吹吹寒风,清醒清醒也是好的。
过了近半个时辰,兰香才出得院中,道:“乔护卫,梦妃请你到屋里说话。”
乔凯旋着一袭七品护卫服,昂首阔胸地进入花厅,贵妃椅上坐着抹素白倩影,夕榕手里抱着只茶盏,优雅自如地品着茶。
“乔护卫,本妃要你与罗氏解除婚约。”
乔凯旋一愣,代芹那晚听他说要迎罗氏过门,当时便急得哭了。“是代芹这样求助梦妃的?”
夕榕忆起代芹说的那些话,放下茶盏就弹跳起来,破口大骂:“乔凯旋,代芹是多好的女子,你现在娶了他,又想娶别人?就算代芹不说,我也是要管的。我与她自幼一起长大,代芹就如同我的妹妹。你让我妹妹受委屈,我岂有不管的道理。告诉你,这与代芹无关,是我的意思!我要你和罗氏解除婚约,你若不依,我不会让你迎娶罗氏……”
为了这番话,夕榕便忍了一天,终于见到乔凯旋,噼哩叭啦如同放鞭炮一般。无论乔凯旋接不接受,她都不会让代芹受到半分委屈。
乔凯旋似早有准备,主意已定,决如磬石地道:“罗氏是我嫡妻,要打要骂全听凭梦妃做主。若要我悔婚不娶,恕难从命!”
“乔凯旋,你好大的胆子!你敢顶撞我?”
“非属下顶撞梦妃,着实是属下难以从命。我与罗氏订婚在前,迎娶代芹在后,岂能因她悔约。梦妃,若没有别的事,属下告退!”
她的命令不好使?
不待她同意,乔凯旋已退出。
夕榕顿怒,正待发作。不想外面传来宇文昊的厉喝声:“大胆乔凯旋,以下犯下,顶撞梦妃,来人!拉出去杖责二十。”
乔凯旋一愣,抱拳跪下:“太子殿下!”
宇文昊身着玄色蟠龙锦袍,头戴束发雕花镂空金冠,横插白玉无花簪,金冠两侧各有一根红色宫绦,汇于颌下,结成漂亮的蝴蝶结。披件内青外玄的锦髦斗篷,斜披左肩,纠结于右肩之上,挽出自然的玄巾结,霸道四溢,狂野流露,脚踏玄底浪纹的长靴,腰佩宝剑,行止生风,傲若崖上劲松,威风凛凛,仿似神人天将一般。
第86章:再遇玉无垢2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