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榕手握着宝剑,“我是误了方向,离了安阳好几日,方知还在这附近转悠,你们二位莫不是也误了方向?”
一句话击中要害,储少良顿时羞红了脸。
储大贵提高嗓门:“都怪五叔,非说他知晓道,哪里晓得居然到了相州城。明明错了,还不肯认,非说在此等几日就能遇上同窗学友。就似前些日子,鹿鸣书院已下告示,让一干齐国学子限日离开,偏他一人不信,非得留下多念那几日不可。到了四月初十,他们硬提了棍棒将我们叔侄给打了出来。明明是最后走的,非说要等到同窗,怕是他们一早就走在前头了。”
夕榕现下搞明白了,这储少良活脱脱就是个书呆子。念书念到这份上,真是有些让人目瞪口呆,走在最后,居然还要等同窗学友。剩下的人都是卫国人,人家怎地再离开。她摇了摇头,很是无奈。
储少良强行争辩道:“那几位仁兄、贤弟念得比我还好,怎的舍得离开,他们定是藏在何处继续攻读。”
“五叔,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肯信?两国都要打仗了,也难怪书院会把北齐学子赶出来。我看啊,咱们还是早早回家的好……”
储少良抬手就是两手,直击得储大贵有些发蒙。
“昔日我答应了大哥,定会在洛城好好念书,怎能半途而费。从咱祖辈起,便梦想有朝一日高中做官,光宗耀祖。”
夕榕听他说话,更觉头昏,骂了句:“书呆子,走啦!”
还没走多远,便见有陆续出城的百姓,夕榕与他们叔侄二人出了相州城,随着人多的地方去。
人群里,有百姓携着家小出了城,也没寻到去处。
妻子问道:“相公,我们去哪儿?”
“听隔壁的张老伯说,去往西百里的张王县最佳。这些年,任是相州属卫也罢,是属齐也好,那张王县一直都未受战祸之苦。”
“可我们在那儿并未亲戚。”
“我亦与张老伯说完了,若是我们去了,便在他家侄儿家空间房子给我们一家五口住。待战事一过,咱们再回城来。”
“可林家人就未走。”
“唉,虽说齐兵不扰百姓。可刀箭无眼,万一伤了你,或是伤了孩子便不好了。县先去住上一阵吧。”
夕榕听着他们的问答,再听旁人一说,大部分的人都是往张王县去。光听这名字,怕是张王县就是个不错偏远之处。
储大贵追上夕榕,问:“陈大侠,你去何处?”
“且去张王县吧。”夕榕说了一句,随着百姓往他们说的那个地方去,走在最前头的精干老者,正是张王县人氏,“街坊们,大家且放心,我亦令儿子回去安顿,到了那儿虽说挤些,但总好过挨伤丢命的强。”
虽说相州城到张王县只百里来路,可因是步行,还是走了两日方才抵达张王县城,说是县城,还真小,全县城只一条街道,一眼就能熟完城里的店铺。虽说小,还有一家瞧上去不错的钱庄、当铺,更重要的是,钱庄店铺上还有个夕榕熟悉的标记。
熟悉?当她想到这个词,心里微愣,上次在京城、洛城都兑换过银子,她去的便是那个标有帆船标记的钱庄。貌似这家钱庄是天下最大的钱庄,只有是这家的银票,只有这帆船标记的都可以兑换。
街道的尽头,正在修建的新屋,只看到一个屋瓴架子,也未瞧见别的。
领队的张大伯站在一边,朗声说:“各位街坊,我家祖屋离此不远了,约还有五六里路,若是饿了、渴了的,可到城里买些吃的。半个时辰后,咱们再出发。”
这让夕榕想起丐帮帮主的讲话感言,这么一想,她不由吃吃笑了起来。
正笑着,便见县衙大门口停着两辆马车,一个穿着锦袍官服的男子正在指挥着衙差、下人收拾包袱、行李。
县衙不大,门也不大,门口立着两只半人高的石狮,说是石狮,更像是两只可爱的家犬,还伸着长长的舌头,好似饿了,正要向主人讨吃的。衙门左侧立着一面一人多高的牛皮鼓,鼓下架子里挂着两只木锤。
一个着绫罗的胖妇人,化着浓妆,尖着嗓子催促着:“你们倒是快点!”
在一边,站着个温柔可人的年轻妇人,瞧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怀里抱着只洁白如雪的猫儿,就那样一下又一样地抚摸。
胖妇人瞪了眼抱猫的年轻妇人,骂了句:“贱人!你倒是过去帮帮忙。”
夕榕不准备随王大伯那边继续走了,眼睛便停留在那官衙,见一边立着个带着几分书卷气的男子,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头戴灰色纶巾,衣着洗得很干净长袍,亦在积极帮忙。
“二夫人,倒是劝劝大人吧!从近十年来看,无论是卫国人占了相州,还是齐国占了相州,张王县一直都相安无事。”他一面帮着忙,一面有意要劝。
锦袍官服的男子大喝一声:“你懂个球!”见那男子面色微微发窘,又道:“你要老子留下被杀吗?”
陈夕榕很是好奇,走了过去,对那灰纶男子一揖,将他拉到一边,方小声问:“大
第147章:化身女捕快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