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迎萍,好好做人,不要太痴太真!”
代芹回过身来,却见马迎秋疯了一般地往墙壁奔去,“迎秋!”她飞快奔回,一把扶住迎秋,她正好冲在代芹的胸口。
看着这样的马迎秋,代芹满心的痛。
迎秋呢喃道:“是你……把我的事告诉给太子的?”
代芹并不否认,沉重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
“小姐她是好人,她一直拿我当姐妹。若不是她,我就不能顺利嫁给相公。我只是想……让她和太子对你有所防备。”
他们防她,而她却再无翻身的机会。
“迎秋,你不要恨我。我告诉太子关于你的事,同样也告诉了许多关于我家小姐的事。你们知道的,其实是一样多。”
迎秋仿佛忆起,在南安城与代芹相聚时,代芹曾讲过的那些故事和那些话。“她说得没错,皇家的男人是最不可靠的……是我爱错了人……”
当她的话音落时,只见马迎秋手臂一挥,一根银簪已经扎入咽喉,鲜血直淌,她的身子不停的抽动着。
“迎秋!迎秋……”
而她再也说不出一字,只巴巴地望着代芹。如果可以,马迎秋最该羡慕的人是代芹。没有爱上皇家男人,只寻了个普通的男人做相公,过着平静的日子,为他生儿育女……
暮色中,夕榕静立在昭正殿前。
这两日,她莫名地困乏,一觉醒来,精神却是出奇的好。
迎风而立,衣袂翩飞,她又着一袭洁白衣袍,不知是为白冰玉,亦或是为告别从此后太子府的暗潮汹涌。
她,就这样静静地立着。
马迎秋悔罪身亡,白冰玉为情绝望……
任是贪慕荣华的,还是为情而生的女子,在这尘世,都是这样的微弱。
白冰玉死了,白大山定会为她流下痛苦的泪。
马迎秋去了,那个残忍夺去马迎秋身子的男人怕是连哭都不会有的。
荣华成空,情却还在。
原来,在世俗繁华之中,终究是情才最重要的。
郁兴迎了过来,道:“梦妃,今晨殿下离开时有留下话来,让你不用等他了。”
“好像……我与他有很久没有好好儿的说话了。”
府门外,传来得得的马蹄声,夕榕频息聆听:“是他回来了!”提起裙子便跑,到了大门口,她却失望了,从车上下来的是哈庆,他手里提着一只精美的食盒。
夕榕道:“你回来了,太子殿下呢?”
哈庆道:“南边战事吃紧,殿下明晨便要动身离开前往沙场。”
“这么快?”夕榕悠悠轻叹,很快便又欢喜起来,“你说明晨吗?那我令喜嬷嬷收拾行装,我明日与他一起离开帝都。”
哈庆不敢看夕榕的脸,只嗫嚅道:“梦妃,此事事关重大,太子殿下吩咐,你……你就不用去了。”
“为什么?”夕榕问罢,“我不问你,回头我亲口问他。”
哈庆笑道:“这食盒里都是今儿皇上赏的御膳,殿下瞅着有几样是梦妃喜欢的,就令奴才带回府了。都还热着呢,梦妃还是赶紧吃些,莫要凉了。”
哈庆提着食盒进了昭正殿,不多会儿就将食盒里的菜肴一一摆上了桌,捧过上等的药膳汤含笑递到夕榕手里:“梦妃快尝尝,这可是御膳房给萧娘娘备的养颜汤,是殿下特意令御膳房为你煲的。”
夕榕笑了一下:“咱们府里也有厨房,哪需这样麻烦。殿下用过晚膳了?”
哈庆答道:“用过了。是陪皇上一起用的。”
夕榕捧起煲汤,用调羹盛了一口,细细地品着味,药味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吃到嘴里也很芳香可口。
哈庆盯着夕榕,郁兴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哈庆。
即便是宇文昊上阵杀敌,哈庆也从未离开过,可今儿哈庆回府,却不见宇文昊。
郁兴道:“哈庆,你今儿古怪得很?”
夕榕放下煲汤,看了眼哈庆,他眼神飘忽,夕榕歪着头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瞧你的样子当真……”怎么眼睛发黑,夕榕指着哈庆:“你……你在汤里做什么了?”身子一晃,夕榕扒睡在案上。
郁兴和梅香顿时吓了一跳,郁兴伸手扯住哈庆:“你找死啊?居然敢算计梦妃?”
“别打!别打!奴才哪有这胆儿,是太子殿下吩咐的。”
“胡说!”郁兴可不信,好好儿的,宇文昊给夕榕下药做什么,伸手又是两下。
梅香气急,也缠了过来:“哈庆,乖乖儿的,快把解药拿出来,否则,我可不客气了!”
三个人纠缠在一团,正忙着,只听到一声轻咳,宇文昊已站在虚掩的殿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郁兴道:“太子殿下,哈庆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给梦妃下迷药。”
“他是奉本殿的令行事。”
郁兴迟疑地问:“为……为什么?”
“本殿行事,需要原因吗?”宇文昊将问题抛了过来,走到桌前,用手一探,再看了眼夕榕,神色里掠过无尽的疼惜,取了调羹,又盛了一勺,送到夕榕的嘴边。
第196章:我谁也不喜欢18[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