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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表苏文峰拿着加盖了人事章的劳动合同复印件后,就转回了办公室,打杂的好处是能够拥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区域”的,用他自嘲的话讲:这待遇相当于各部部长。好在他这间类似于后勤小库房式的房间还摆了张办公桌以及不知哪位前辈留下的一架书橱。
      两年半以来小小书橱上的书已经换了无数次,曲艺团只要有新的学习资料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这个书橱上,并不是苏文峰前身多么招人喜欢而是他付出n多次烧烤+奶茶换来的优先权。
      这也是苏文峰前身在曲艺团没什么存在感的原因,这两年半基本都是这样在“透明”中度过,也不去钻营,拉拉关系,研究研究怎么有上台表演的机会。
      眼看着离中午休息的时间还早,看书的心情是没有了,书写前世作品的事还是要谨慎,不能在这随时都可能被打断和被发现的地方做这种事。
      略想了想,苏文峰拿起电话拔出去,嘟嘟的声音响起时反而有些忐忑,不知如何称谓,终归不是原主了,手掌心开始冒汗了,并没有等多久,对方就接起电话,还未等他讲话,那边已经如连珠炮式的讲开了:“小子,你还知道打电话啊,大礼拜的也不知道来看看我们,平时一个电话都没有,反而我们要上赶着你,我和你妈这是养了个祖宗,说,啥事?”
      “爸,这不想您了吗,你们不是在外面演出吗?什么时候回来的?”电话一接通,不自觉地顺口喊了,心内没有半分抵触,也许前身血缘的力量在起作用,他并没刻意排斥这种情绪,顺其自然吧。
      “少来,说事。”
      “问您问件事,哪里能淘换到好乐器。”
      “都需要什么?”苏父问道。
      “御子板,京韵大鼓鼓板,还得要一副好快板。”
      “呦呵,几天不见能耐见长啊。”
      “那是,也不看谁的儿子!”跟老豆面前得傲娇下。
      “你去大磨厂转转吧,应该能找到点好东西,能不能找到精品不好说,现在玩这些的人少了。”苏父低沉的话语让人心酸。
      “苏明辉同志也会悲古伤秋了,啧啧。”
      “小子,找抽呢,这周六要回家来。”苏明辉骂道:“哦,对了,你记个地址,大磨厂凤庆胡同47号,如果没搬家,他们家应该有点好玩意儿。不说了,挂了,缺钱说声,好乐器可不便宜。”
      听到嘟嘟的声音,苏文峰愣了好半天才轻轻地按下停止键。
      大磨厂在旧朝就是乐器手艺人聚集地,那时有很多家乐器作坊和铺子买卖,鼎盛时占据了好几条街,所以一说大磨厂指得是一片区域,没具体门牌号,你可就有的逛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玩这些老民族乐器,这里也就慢慢没落了。能够坚持下来的还有那么几家,一般都是有真正手艺传承的,都是讲究一把琴做两年的主儿,如果不是行里的顽主儿或者是曲艺界的老人引荐根本就找不到地儿。
      苏文峰是下班后来的,也没有闲逛,直奔苏明辉指点的商铺地址。从西口一进凤庆胡同,道北就有一座古香古色的朝南的门面,青砖灰瓦,一扇木门敞开着,虾米须的帘子将街上胡同内的喧嚣和烦躁挡在了门外。
      挑帘进入屋内,是一明两暗的格局,堂屋放着一屏风,看起来是用它将门面房和后面的房子间隔开来,屏风前放着一长条几案,前面放着一对木椅中间安放一张八仙桌,颇具古韵。
      两个暗间现在改成了乐器陈列室供客人挑选,掌柜的正在桌边喝茶,看到苏文峰进来,忙不迭的招呼着:“您随便瞧,看上了招呼我一声,或者您需要什么可以跟我讲。”
      “您辛苦,我需要御子板、一副快板,如果您这有京韵大鼓鼓板最好,省的我瞎转。”
      “您这会的手艺够全的。”掌柜的略诧异,但并未表示出对年轻人的轻视,转身到东屋拿出两个锦盒,跟苏文峰说:“看您的意思也是行里的人,我就不给您新手的东西了,这两幅您看看合适不合适。”
      “能上手吗?”
      “瞧您说的,您随意。”掌柜的说道。
      “劳您驾,您这哪里能净净手。”
      当时掌柜的没说话,抱拳拱手冲苏文峰一揖到地:“鄙人郝长安,不知您贵姓?”
      “先生客气,免贵,小子苏文峰。”苏文峰连忙还礼,从这一举动来看掌柜的是知书明理的行内人,他更不敢怠慢。
      “请到后屋净手。”掌柜的存了同样的心思。
      掌柜的郝长安在前面带路转过屏风,进入一庭院,院中种有桂花树两株,甬道两侧放着四组大缸,内养荷花金鱼。院内打扫干净整洁,后面堂屋的前面放着一竹制摇椅,摇椅上半躺着一位老人,用蒲扇轻轻地扇着风,旁边木制方几上放着紫砂壶,热气从壶嘴处袅袅升起,真是闹中取静的好去处。
      听到脚步声,老人半眯着眼睛,身体未抬起,问道:“长安,要关门了吗?”
      “打扰您

第9章 打板 是虔诚的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