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你在城主府,你却时时刻刻准备算计他,也省的日后他再得了什么有用的肉人,再被你骗了去。到那个时候,只怕他就没这次这么好运了吧!反正……”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着白厉:“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白厉抬头又看了宁欢一眼,然后“噗通”一下坐回到椅子上,随即撇撇嘴:“好啦好啦,宁姐姐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不让我再帮你逃走,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吗?而且……”
说到这里,他一下子笑得很谄媚:“而且,我今晚一听说姐姐回来了,就赶来了,就是想同姐姐说说话呢,姐姐就算不威胁我,我也会知无不言的呢,毕竟我和姐姐同病相怜,不听姐姐的,还能听谁的?”
宁欢才不信他的花言巧语,她现在只想知道在她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灵泉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按说白厉既然被打败了,应该也在同时没命了呀,怎么又回来了,还住进了城主府?
而且,她之前听闻人斩说,墨染空一个肉人都没带就上了灵泉山,结果还是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城主的比试很耗费法力的吗,甚至还规定只能带三个肉人。
她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虽然之前澹台雅乐来了,可她又怎么敢问她,谁知道她会编些什么,而她今日本想去前院打听一下的,结果遇到的不是尸鬼就是哑仆,最后好容易遇到了肉人,还咄咄逼人的,实在是让她问无所问。
于是她不再同白厉嬉皮笑脸,肃了肃神情说道:“那你先告诉我,你怎么没死,难不成你同墨染空较量的时候,还没开始就跪地求饶了?”
白厉的神情顿了顿,然后他露出了一个苦笑,突然解开自己的上衣,将后背露了出来,结果一道从他的右肩延伸到左腰侧伤疤落入了宁欢的眼中。
这道伤疤几乎贯穿了白厉的整个后背,当时受伤的时候应该挺深的,虽然此时已经愈合了,可伤疤的周围到现在还散发着一圈青黑,远远地看去,就像是一只巨大的四脚蛇趴在他的后背上。
宁欢是见过白厉受伤的,知道他受伤后伤口会很快愈合,除了会有一段时间嗜血外,几乎不会留下任何伤疤和后遗症,可眼下,离城主比试已经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的伤竟然还没有好,实在是让宁欢吃惊不小,也足以见得他当初所受的伤十分严重。
而给宁欢看过之后,白厉迅速穿好了衣服,然后看着宁欢委屈的说道:“我想主君一定是把你离开的事情算到我头上了,不然下手怎么可能这么狠?我当时几乎被他劈成两半了,能囫囵着活下来,都是奇迹。”
“他要是下手狠,你已经是两半了,你能活着正是他手下留情,你别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推,快给我说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难道他又找到了新肉人,所以阳气才会那么的充沛?”
“恰恰相反。”白厉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深起来,他似是不经意的扫了宁欢一眼,然后迅速望向天花板,撇嘴道,“的确有人将肉人送到了灵泉山下,可主君他一个都没要。”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突然向上翘了翘,重新看向宁欢,故意卖关子道:“你可知现在那个澹台雅乐怎么样了?”
“澹台雅乐?”宁欢微微一怔,眉毛挑了挑,“当然知道,她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吧!难不成,那肉人就是她送过去的?”
“这你都知道了?”白厉一脸讶异,“可不是吗。我听说呀……”
紧接着,白厉将灵泉山下发生的事情对宁欢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神色几乎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显然,对于澹台雅乐的倒霉他是很乐见其成的。
宁欢却越听越吃惊,她万没想到那个闻人斩竟然没骗她,墨染空竟然能自负到这种程度,甚至连肉人都不带就上了灵泉山。
第二十九章 枫苓邑(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