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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年前,一个随便呼出一口气就能变成寒雾的冬天。
      元缓言送完了所有订单,将冰到没有知觉的双手合在一起搓了搓。
      搭乘最后一班公车从市中心回来。
      十一月的冬夜昏暗,元缓言租住的这片烂尾楼,因为没人管,道路两旁的路灯时明时暗。
      挪着疲倦的双腿,元缓言在鞋子踩在雪上时会发出的那种嘎吱嘎吱声里往家走。
      还差一个路口就能回家时,漆黑的巷子里,几个叼着烟的混混勾肩搭背的走出来,拦住了元缓言的去路。
      “才回来?”被混混们围在中间,脑袋上一头黄毛的混混将手肘搭在元缓言肩上,邪笑:“不是哥哥说,你这长相,需要没完没完的打工赚钱吗?”
      其他几个混混,听到黄毛的话,怪笑成一团,起哄道:“元元,听到没,你黄毛哥哥心疼你了。还不好好跟他说几句话。”
      无声的将拳头攥紧,元缓言压下心中不好的预感,尽量稳着声音说:“麻烦让让,我要回家。”
      “想回家啊?”黄毛见他不接茬,勾唇一笑:“既然你不肯说好话哄我高兴,那就拿出点钱孝敬我们吧。”
      几乎每次回来,被这群混混堵住后都有这么一出,所以元缓言长了个心眼,并没有把钱都放在身上。
      不想也不敢多费口舌,元缓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捏的皱皱巴巴的绿色人民币递过去。
      “嘿!”黄毛身边一个耳朵上打了七八个洞,下巴上还纹了个诡异图案的混混,两指夹起那张纸币,立起眉毛:“打发要饭的呢?这点钱都不够哥几个买盒烟。你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那人说着抬手要打,被黄毛捉着腕子拦住。
      黄毛看着元缓言,语气是柔和的,但说出来的话却很不讲道理:“元元,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把钱拿出来,然后叫我一声好听的。二是,我们自己动手拿钱,你在叫我一声好听的。”
      “大学生,选哪个?”黄毛的话无耻到他旁边几个混混哈哈大笑。
      看着这群人的脸,元缓言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了过往所有被拦住的经历。
      高中毕业后,他和母亲就因节约开支将家搬到了这里,这离市区远,租金便宜,物价也低,除了交通不太便利,偶尔停电外,还算一个好住处。
      可谁曾想,他们搬过来的第二个月,黄毛摸透了他们的情况,带着这几个小混混,用刀背将门敲的摇摇欲坠,非让元母交“保护费”给他们。
      那时元缓言不在家,元母犟不过这群不学无术的混子,被连抢带夺的收走了两千多块钱。
      元缓言知道此事后,气不过想报警,却被邻居拦下了。
      邻居大妈说:“你们孤儿寡母,可别跟他们硬刚,那几个不着四六的,什么坏都犯,真把他们惹急了,日子就难过喽。”
      元母身子骨不好,一辈子轻言细语,没同人红过脸,听后一叹,便将怒气冲冲的元缓言劝住了。
      那之后,黄毛他们再过来收钱,元母不是将大门紧闭装听不见,就是和其他人一样将零钱放在桌子上随便他们拿,好在这群人来的并不频繁,一个月或者两个月来一次,如果在屋子里翻不到其他钱,威胁几句也就走了。
      可没想到,一个小假,元缓言从学校回来探望元母时被他们盯上了。
      那时元缓言个子还没完全长起来,脸小的随便一只成年男性的手就能拢住,谁见了都忍不住叫声弟弟。
      元缓言拎着买给母亲的水果和药,被黄毛他们说笑着堵进巷子里。
      那群混混一边翻他口袋,一边问他有没有良心,将母亲一个人扔在家这么久不回来看一次,每天都在外面忙什么,是不是在给富婆当小白脸。
      那天他们拿走了元缓言身上所有现金,还要拿他的手机。
      元缓言不服,反抗挣扎,被惹急了的小兽般同他们厮打在一起,但最后他被那群人轻轻松松的压制住,受了伤,挂了彩,回家后吓的元母掉了很多眼泪。
      从那以后元缓言每次回来,都将钱藏在贴身的地方。
      如果遇上黄毛,他就将口袋里的钱掏出来,递给他们后走开。
      有时黄毛他们心情不好,侮辱他调侃他,他也不还嘴,只等着他们觉得没趣时自行离开。
      但今天

第7章 以前很疼老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