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小鱼送走,我也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立即掏出手机跟刘璐联系了一下。
好在刘璐第一时间给我回复了三个字:“晚上好。”
这至少证明她最近的状态还行,所以我也没过多去询问什么,而是发信息提醒她课程还没上完,让她抽空来上课。
像这样的日常问候才不会引起万先生的怀疑,再说多了也毫无意义。
本来我发完信息以后是想下楼去多开关几次店门来感受一下我们的新型密码锁的,顺便再问问蔡花想吃什么,好给她带回家去。
但谁也没想到,我还没等起身呢,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清了清嗓子,用一惯的商业性语气说道:“你好,这里是何璧塔罗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臭娘们,你别以为老子找不到你!”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句愤怒而又猥琐的瓮声咆哮,把我着实吓了一大跳。
我尽量把手机离自己耳朵远一点,哭笑不得地询问道:“先生,您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们这边是塔罗馆的工作电话,并不是您哪位朋友的私人手机。”
“找的就是你,臭娘们,你跟老子装什么犊子呢?别以为你这个崇洋媚外的卖国贼不开直播了,老子就找不见你!你以为你是个谁啊,开着直播也敢那么说话?你跟老子说你在哪儿呢,看老子今晚就去撕了你的臭嘴,省的你成天小嘴巴巴的,就知道宣扬一点外国的东西给老百姓洗脑!”
对方这一段话说完,我才想起来之前直播还遇到过一个脑子不对劲的猥琐男人。
果然脑子有病的行为就是让人无法理解,即便是我账号资料写着店铺地址和电话,他也不用专门打电话来骂我吧?这人生活是有多不如意,才能让他的行为扭曲至此?
一想到这里,我对他的愤怒顿时转化成了怜悯和同情,于是哭笑不得地提醒道:“先生,如果说您需要心理治疗,那么我可以为您推荐一个好的心理医师。如果您需要进行一下精神病理测试,那么我可以帮您推荐一个权威的精神科专家。”
就说病人永远都是个病人,我说这话明明是在关心他,可他还是突然怒火中烧,说起话来全都应该开消音效果,简直是不堪入耳。
我知道这人已经是病入膏肓,也不想再继续跟他胡搅蛮缠下去,所以直接冷声说道:“你既然能找到我店里的号码,必然也已经知道了我店铺地址。如果你想来找死,那就直接来吧!我现在就在店里!”
说完之后,我立即挂断电话,并且顺手将刚才那个号码拉黑。
本来还以为这样就可以清静一点的,谁知道几分钟以后电话再次响起,是另一个陌生号码。
我依旧是用那种商业性的语气接起电话:“你好,何璧塔罗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你个傻缺,干嘛挂老子电话?敢做事不敢认吗?还他妈拉黑我?让我现在就去一刀捅死你,也算是为民除害!”
我哭笑不得地再次提醒道:“那你就快点来,我在这等着呢,别光说不做。”
这次把电话挂断以后,我索性就调成了静音,就算这个神经病再打来第三次,我也听不到。
但是我又想错了,虽然手机铃声已经不再响起,可它还会亮啊!它那屏幕一遍一遍的闪烁着未接来电提醒,顿时崩断了我最后一根神经。
我恶狠狠地拿起电话,点了那个号码回拨过去。那边一接起电话刚骂出一个字,我就直接怒声大骂道:“你妈蛋,你个龟儿子,有本事你现在就给老娘过来,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死?你大爷的,别给你脸不要脸。我告诉你,你今晚必须来我店里给上我两刀,否则不光是你,就是你老爹、你爷爷都是我龟孙子!”
这次是对方先挂断的电话,我错愕地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总觉得对方可能根本就没听完我那极富水准的谩骂之音,所以心里又是一阵不甘。
我重重地把手机拍在桌上,一个人气鼓鼓地坐在那里诅咒着这个精神病的一切直系旁系亲属。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惹得我直接从椅子飞身上桌,打算给来人一个凌空下劈腿。
蔡花看着我那虎视眈眈的状态惊呆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吐槽道:“你这跟大鹏展翅似的是要干嘛?别说你闲的无聊不关心一下我,反而一个人在这练功。”
我一看到她,心中的火顿时消了一大半,急忙跳下桌子关心道:“你是什么时候来店里的?小鱼刚才突然来了,所以我还想说你干脆今天就不用来上班了呢……”
“不用我来上班了你也不早说,真是的!九点多的时候我见你还没联系我,想着工人们应该不会干活干到那么晚,所以我就跑来了。但一进门就听到小鱼又在那边哭诉,那声音吵得我头疼,我就躲回了办公室……刚才又听你好像是在跟谁吵架,所以上来帮你。”蔡花说这话的时候还紧张地瞟了一眼我办公室的每个角落,生怕哪里藏着一个人。
用这种态度来说出这种话来,真是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
我心力交瘁地坐回椅子,指着手机骂道:“还不是那天直播遇到的病人,竟然从咱们账号资料找到了我电话,换着号打电话骂我!”
“居然还有这种人,大半夜不睡觉,给一个陌生人打电话吵架?”蔡花难以理解地看着手机摇了摇头,脸上尽是厌恶之色。
我也无奈苦笑道:“谁能知道他咋想的呢?反正就跟我杀了他全家一样仇恨我,还说今晚就要来砍死我,为民除害。他以为他是谁,现世的救世主吗?真是可笑!”
“其实我到现在都还是没搞懂,他到底为什么这样仇恨咱们?”蔡花给我递来了一杯无糖咖啡,坐在我对面困惑提问。
我盯着蔡花半晌,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性,最终还是无力地挤出了一句:“可能是因为我开直播讲塔罗牌和星座学,又说我占卜是要收费的吧……”
“只是因为这样吗?他是觉得别人付出劳动都不应该收取应得的报酬,全都该为了他而免费服务吗?还是说他认为吸纳西方知识来充实自己、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是一种卖国辱国的行为?难道他是清朝时期闭关锁国的慈禧吗?不知道哪里来的良好自信,我呸!是不是在这种人眼里,咱们学习西方的科技技术和军事技术来以夷制夷也是丧权辱国?真是有病!”
蔡花突然像一只暴跳如雷的雄狮一般,起身双手叉腰满地乱转,嘴里还一直叫嚣着这个神经病如果敢来找事,她就一定要让那人有来无回。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蔡花这个状态,顿时心中的火气全消,并且对她柔声安慰道:“好了,你把自己气成这样有什么用呢?一个人抵触未知事物只能说明他无知且懦弱,真正有格局的人,只会理解一切文化及事物的存在,并不会给出任何不善的评价来。你对这种人,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说得对,也许咱们在努力读书学习新知识的时候,他还在家里抠着脚抱怨全世界呢!这种负能量的人,根本不配被咱们在意。要不咱们还是回家吧,反正今天的客户咨询也结束了……”蔡花火气消了以后明显又显出了一种胆怯,这可真是让人无语。
我看了一眼手机,直接将几十条未读信息全部清理掉,才对蔡花说道:“现在才十点多,虽然我不打算再约客户了,但咱们也还是去一楼等一等吧。万一有新客人找上门来呢?何况我确实是跟那个神经病叫嚣说要让他来店里找我算账的,万一咱们走了,他再把咱们店给砸了……”
蔡花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了我半天,才终于妥协道:“好吧,就当为了咱们店铺的安全,咱们还是待到天亮吧!”
我拿起手机跟她下了楼,顺手还点了一份外卖。
这家伙也真是个顶级社恐患者,就连送外卖的进门,她也都还是第一时间冲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一直等到外卖小哥离开之后才又回来。
就这样一个见到人跟看见鬼一样惊恐的家伙,居然还大言不惭说要帮我吵架呢!只怕是一会儿那个神经病找上门来,她都要第一时间遛回房间去把门锁上再找一床棉被把门缝也堵死……
我们两个人一起吃完了同一份黄焖鸡米饭,又喝了几杯咖啡,都没能等到新客人上门。看来是最近天气太冷,大家都不愿意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溜达。
人就不能吃得太饱,更不能喝过量的咖啡。否则不是胃疼,就是要昏昏欲睡。我们很不幸地成为了后者,又等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一起窝在沙发里睡了过去。
待到再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第347章 刘青禾的委托——疯富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