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发出后。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他这才想起,他发的匿名信,人家要回复也没地方回呀。四处打听,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眼见费令仪已经办理完所有手续,再过两天,就要正式入驻食品厂了,他真的着急了。
他想找周德方派几个他手下的工人,或者出点钱到社会上找几个混混到费令仪的鱼馆或服装店里捣乱,不怕那个小女人不投降。可他刚跟周德方打电话说起此意,周德方就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说道“郭厂长,我可是做正当生意的人,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别来找我。”
夜已经深了,他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睡意。继续上告,可是因为他不敢署名,写匿名信力度就差点火候。他指使工人到厂里去把所有能用的设施、设备全破坏了,就是要给费令仪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难而退。不想费家竟象没事人一样,连看也不来看一眼,任由工人在那里捡砖头,撬钢筋。他加大力度,开始指使工人拆厂房和办公大楼,连刘大明都沉不住气了,跳了出来,费令仪仍是没有动静。
这个女人如果不是愚蠢之极就是背后有高人指点。就此放弃,那他以后怎么办呢?老婆本就嫌弃他不会挣钱,现在还住在刚结婚时土产公司分配的两间小屋里。一间作了厨房兼客厅,另一间是卧室,说是两间房,其实总面积也不过十几个平米,还不如人家一个客厅的一半大。说出来也不怕丢人,孩子上小学了还跟他们夫妻挤在一张床上。没办法,家里安不了两张床啊。
现在他好歹还是一厂之长,就被老婆如此鄙夷,就是把安置费一分不剩的全给老婆,也未必能换来她的一张笑脸。这也不能怪老婆,那点安置费能花几个月,之后呢,跟其他失业下岗的人一样,到处找工作,重新从最底层做起?恐怕他能等,老婆也等不到那个时候啊。再说了,到这个时候了才放弃,那不是功亏一篑了吗?在床上跟烙饼似的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宿,最后决定,妈的,孤注一掷,拼了。
今天是费令仪正式入驻食品厂的日子,她预感到今天的入驻肯定不会顺利,早在各个店分别抽了几个员工出来,又跟黎昕打电话“黎昕,我准备今天正式入驻食品厂,你要有时间带几个工人过来凑个人数。”
黎昕那边似乎愣了一下“这么快?”但他迅速答道“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当她带着人来到食品厂的时候,食品厂的大门口早围了一群手持棍棒、铁铲、钢钎的工人,后面还拉着一副横幅“誓与食品厂共存亡”。
费令仪面无惧色,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挥手让大家停下“等土产公司的人来了再说。”
说话间,土产公司经理和刘大明都到了。见到眼前的情景,土产公司经理急了,上前说道:“同志们,我们食品厂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也感到痛心,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结局。向社会公开拍卖,事先我们也是跟大家开会商量过的,当时也没人提出过反对意见。这次拍卖我们事先在电视台打了广告,面向全社会招标,绝对遵循了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现在我们跟费总已经办好了所有手续,你们的安置费用也安排了人员在进行核算,很快就会发放到你们手里,请大家配合。”
工人中有人说道:“拍卖可以,我们要求弄清楚,刘大明跟买方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有没有互相勾结,低价贱卖我们食品厂的情况。”
刘大明上前说道:“我刘大明跟你们一起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的为人如何你们应该清楚,我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吗?我跟费总以前素不相识,拍卖前从没有单独接触过,勾结的话从何说起。而且,第一次流标后,我们的拍卖低价已经调到96万。拍卖时有一家添了1万,价格增加到97万,费总把价格直接提到了120万,后来,没有人再出比120万更高的价格,拍卖才成交的。这低价贱卖如何说起?”
另一个女人叫了起来“刘大明,你说的我们一个字都不相信,你说你跟买方没有关系,为什么我们到厂里捡点破烂你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替她打抱不平?”
有人开始起哄:“对,你最好说清楚,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刘大明脸都气青了“厂子卖给人家,就是人家私人的财产了,你们自已看看,这才几天时间,你们把这个厂糟践成什么样子?你们只不过捡点旧砖头、废钢筋,图点蝇头小利,就把人家好好的的厂房和办公楼拆了,如果你们这叫捡破烂的话,哪天人家也到你们家里这样捡破烂,你们同意不?”
有个女人站了出来,双手往腰上一叉“刘大明,没人想听你的废话。你们这些人,别仗着有几个臭钱就在老娘面前耍威风,告诉你,只要有我在,没人能进食品厂的大门,不信,你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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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食品厂风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