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致远现在下班回家,心里就发怵。因为,每天晚上,他几乎都在面临一场大考。
潘厂长的化工厂想要复产已经越来越无望,以前的合作伙伴已经跟别人合作,生产出来的同类产品在质量和价格上,都占有绝对的优势。潘厂长曾想过复制费令仪的模式,搞房地产开发,无奈化工厂地处远郊,在地理位置上没有优势,而且化工厂这块地的产权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要想用这块地作抵押在银行贷款,没有合伙人的配合是万万行不通的。可昔日的伙伴早已反目为仇,现在正等着他山穷水尽,最后将化工厂一举吞并了呢。
他成天想着如何东山再起,可思来想去,一没项目二没资金,想要收复失地,重振河山,谈何容易。走投无路之下,他才把所有的注全押在了女婿江致远身上,只要江致远能顺利进入天港的核心管理层,拿到材料的采购权,那他就有望在短时间内迅速摆脱困境,甚至大大地赚上一笔。
可两个多月过去了,江致远在天港的发展并不尽如人意,他每天都会仔细地盘问女婿在天港工作的每一个细节。种种迹象表明,他寄予厚望的江致远在天港并没有脱颖而出,有获得费令仪赏识和重用的迹象。难道,他对天港的整体局势把握不准确,抑或是自已太过谨慎,没有跟女婿说清楚,导致江致远在工作上消极怠工?他心里越来越焦虑。
今天,老伴在厨房里忙着做晚饭,女儿潘雅琳却不懂事地在他面前撒娇:“爸,你给致远找的什么破工作嘛,整天上班,累得象狗一样,还到工地上挖土,打一手的血泡,他是你女婿诶,说出去让我脸往哪儿放?不行,你快想办法,重新替他换个工作”
潘厂长心里正烦着啦,心说女儿怎么象个长不大的孩子,一点也不懂事“你以为工作就那么好找,摆大街上随便你挑,告诉你,要不是你老爸拉下脸去求人,这个工作他还去不了呢。”
潘雅琳翻了翻白眼“得了吧你,天港的女老板是致远的同学,还是发小,没有你的关系,他一样能上。”
“哦!”潘厂长若有所思地说道:“竟有这种事情,你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不告诉你有什么关系,我发觉你现在是越来越唠叨了,致远一回来就被你霸着东问西问,我是他老婆诶,想跟他出去散下步都没时间。”
“你傻呀,致远的工作关系到我们全家的命运,我能不重视吗?致远要能在天港混出名堂,我们一家人就有希望了。既然有同学加发小这层关系,回头你可盯着他点,让他想办法,跟老板搞好关系,在天港做出成绩来。”
“爸,你知不知道,那是个女老板,你让致远去跟她亲近,就不怕他弄顶帽子跟你女儿戴上?致远身边有这么一个大美人,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不想让致远在天港上班。”
潘厂长顿脚道:“你呀,全是你妈把你给惯坏的,这么大人了,一点也不懂事,致远不去上班,一家人喝西北风啊?”
父女俩有一搭无一搭地说道,潘雅琳看了看客厅里的挂钟,生气道:“你看看,这都几点了,还没回家,一家人就等着他吃饭,真不象话。别等了,孩子都饿了,我们先吃吧。”
潘厂长厉声喝道:“胡说,你怎么不说一家人在家闲着,就致远一个人上班呢,孩子饿了从先盛点饭喂着。人家上班的还没饿,你在家什么事也没做,倒先饿了,真是岂有此理!”
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让江致远觉得他在这个家里不受重视,没有地位。
江致远其实早下班了,只是在路上磨蹭着。刚开始的时候,岳父替他安排工作,他真的是感激涕零,可后来隐隐地感到事情好象没那么简单。打工就打呗,可再三要求他爬到最高管理层这事他有点琢磨不透,而且每天不厌其烦地盘问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不努力,难道就心甘情愿地屈居人下吗?可是崔博超不管是在学历、阅历还是亲疏关系上都占了绝对的上风,他自认为自已已经很努力了,现在这个样子,他有什么办法?
慢骑自行车可是门技术活,他干脆下来,推着自行车慢慢在路上走着。无他,不过是想错过那个尴尬的吃饭场面而已。
这段正常行走只需要二十几分钟的路程他足足走了四十多分钟,走得再慢,可还是到家了。
他把自行车在楼下锁好,慢慢地上楼拿出钥匙开门。潘雅琳埋怨到“你看这都几点了,才回来,你们老板真是太万恶了,就知道无休止地剥削你们。”
江致远吱唔道:“最近事情有点多,下班晚了点,这不关老板的事,是我自已想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了再下班的
第一百三十章 面临大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