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盒子里的第三样东西,寒宁就更加陌生了。
第三样东西看起来是一块碎木块,外面刷着朱漆,从朱漆的质地和断裂木头的纹样上看,这似乎是宫廷中宫柱的一部分。
只是这上面的朱漆上有被什么东西扫过的痕迹,还有被人用手狠狠抓过的印记,似乎是还未干透便印上去了,不知是为何。
寒宁还未想通二皇子为什么会帮太子送东西过来,就听得二皇子说道:“要说起来,合宁公主和我那位哥哥还真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听说你要出嫁了,我哥哥成日里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整圈。”
寒宁明白过来,原来这人是故意来挑拨的!
大婚在即,这样的话当着100多人的骑兵队说了出来,日后她再在避寒部生活,必定流言蜚语满天飞!
“哎呀,瞧瞧这白狐皮,竟是集腋成裘,其难度可想而知,哦,啧啧,孤竟忘了,说得这样隐晦你们这些塞外来的,应该听不大懂。”
二皇子咯咯地笑了几声,突然将声音又扬上去了几分:“就是说,我大哥为了给这女子送件外衣,花费了不少心血呢!”
“您怎能这样胡说!”姜恒看不下去了,直言不讳道,“末将的二妹虽曾与太子有婚约,但这许多年来,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哪里有您说得那么暧昧?”
“这没你的事儿!”二皇子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目光阴狠至极,“你算是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小将,也敢在储君面前大呼小叫?这就是你姜家的规矩?”
“再者说了,孤已经贵为储君,将来要执掌天下,你说什么太子,岂非是故意来羞辱孤?!”
“我……”姜恒气急,却又说不出什么高见反驳,只能干着急。
他本来就是一个粗人,带兵打仗很行,可论能言善辩,他是根本排不上号的。
且姜恒心思简单,在他的观念之中,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如果二皇子真的已经被立为储君,他的确没有资格以下犯上。
二皇子脸色不大好看,似乎被姜恒搅了兴致,也不再维持方才那副假装道贺的虚假面容了。
他阴恻恻地笑着,侧头对乌骁说道:“你,回头到了你们塞外,一定要和你们大王说,公主与前太子之间情意绵绵,属实令人艳羡呐。”
“殿下若是说完了,本宫便上路了。”寒宁淡淡地说道。
只见她脸上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愤怒或者屈辱的神色,似乎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伤不到她半分。
郑桀最是恨她这副表情,和她那个爹一个德性,无论他怎样羞辱,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心生厌恶!
凭什么,凭什么姜家装模作样就能得到百官的敬佩,得到天下百姓的爱戴?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姜家从前是天下正统,可是如今不也只是他们郑家的一条狗吗?这天下既然姓了“郑”,那他们就应该被自家踩在脚下才是,凭什么反倒比他这个皇子还高贵?!
第44章 储君之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