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镯沉甸甸的,不仅代表着权力、地位,还有那同样沉重的责任和信任。
寒宁将那支质朴的手镯带在手腕上,正色道:“先生今日与本宫说的话,本宫都记下了。来日若做下令百姓失望、族人蒙羞之恶事,这宝镯自当奉还!”
“有您这话,微臣便放心了。”楚州深施一礼,以表明心迹。
从今往后,这位女子便是他的君上了,他需要将她放在与大王差不多重要的位置上才行。
但那又有何妨?只要能给百姓带来好处,那便是对的决策。
“不过微臣还有一物,想要呈给娘娘。”楚州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挂饰来,“那日与娘娘夜谈,回营帐之后,便萌生了这样的念头。”
寒宁接过来一看,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一个小小的圆球,用红褐色的绳子穿着,外面是用已经有些褪色的皮子包着的,内里可能放了棉絮之类的东西,捏起来软乎乎的。
那是一枚小小的鞠。
与那年娘亲做给她的那个很像。
只是看上去要缩小很多倍罢了。
“这是……”寒宁将那物牢牢地抓在手上,心中颇为触动。
楚州的眼神柔和了下来,他说道:“那年微臣得了此鞠,心里想着一定要将它藏到我爹找不到的地方才行,正巧我族叔来京中接一些孩子去游学,我便自告奋勇跟着去了。”
“其实哪里是想去学什么东西呢?就是想赶紧离开我爹,把球藏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罢了。”
楚州的眼神黯淡下来,他扯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轻声说道:“只是没想到,这一走便是永诀。”
寒宁很能理解那样的心情,谁能想到,匆匆一别竟是阴阳两隔呢?若早知如此,便该多与他说些什么,哪怕只是家常也好。
可是人世间便是如此,无论你有多么后悔,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永远都不能再回到那些旧时光里。
楚州叹了口气,说道:“说来也好笑,后来家里出了事,我仓惶逃跑,又在路上被人背叛,没了钱财。唯一能用来纪念父亲的,竟然只剩下这个藏在我怀中的鞠了。”
“微臣那日见过娘娘,便知道娘娘和微臣是同一种人。”楚州没有细说到底是哪一种人,但是他的眼神却和寒宁的交汇在一处。
寒宁没有说话,但是她明白楚州的意思。
她们是一种人,并非是性子有多么相近,而是因为她们遭遇相似,同样身背家族血债,有朝一日,他们必须回到政国去,为了给家族的亡者洗刷冤屈,也为了与他们同样被闹得家破人亡的百姓能够更好地生活下去。
他们会比其他人有着更加坚定的目标,因为他们没有退路,只能破釜沉舟。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楚州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信任她。
一个家都没了的女人,她想要再去复仇,帮助避寒部已经是她唯一的办法了。
“所以微臣把那
第17章 旧鞠新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