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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寒宁想过初来乍到自己会遇到些什么困难,想过乌骁的族亲可能很难接触,想过避寒部的风俗自己未必能融入,但就是没想过刚来塞北,见到的是流离失所的同乡。
      看着昔日位至九卿的公太仆,如今变成了畏畏缩缩躲在破皮帐子里取暖的草民公昂飞,寒宁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是政国由光明转为黑暗的见证者,幼时见过许多风光霁月的人物,可如今也都散去了。
      死的死,亡的亡,侥幸未死的躲起来苟延残喘,这便是如今政国的天下。
      寒宁的拳头渐渐握紧了,对于母国的那种热切的爱,也渐渐转为对于百姓的怜惜。
      如果国将不国,搞得民不聊生,那就叫这天下换个姓氏!
      寒宁始终站在皮帐的角落里,看着大夫和侍者陆陆续续地在此地进出,直到乌骁将她拉出帐外。
      乌骁将她的大氅换了出来,给她披上,又抽调了两床棉被给公昂飞盖上,还叫人在皮帐子里生了炭火。
      这一通折腾下来,总算是先把皮帐子里给弄热了。
      “你把大氅给他,自己冻坏了怎么办?”乌骁上手将寒宁的领口紧了紧,听得出来他有些不快,“下次不许这么莽撞了。”
      “好。”寒宁扯出一丝笑容,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这到底是何人?”乌骁一边帮寒宁整理衣物,一边问道。
      “公昂飞原是政国的太仆,位列九卿之中。”寒宁解释道,“幼时倒也曾在家中见过一面,只是印象不大深刻了。”
      见乌骁仍是皱着眉,寒宁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乌骁对于政国的官制并不了解。
      三公九卿这种说法,贫民百姓也知道,可是这些官职具体都是些什么,乌骁这种光顾着打仗的莽人则完全不清楚。
      “简单来说,太仆便是帮皇帝养马的。他很精于此道,能辨出马的优劣来。”寒宁给乌骁解释道。
      可乌骁似乎对此并不太上心,只点了点头,并不太重视。
      这个公昂飞乌骁从前在寒铁部做人质的时候,倒是也见过几面,但并不了解他的背景。只知道他是寒铁部掳来的中原人,在这里做奴隶,马棚里干些粗活罢了。
      对于乌骁来说,每一个塞外的战士都懂马、爱马,甚至有些时候,他们在野外见了野马,还会以谁能驯服它为荣。
      乌骁认为,马本身就是草原更多,中原内地并不算太多,所以中原才会专门设立这样的官职,还是个大官。而避寒部只有一些奴仆负责养马喂马,根本没有什么地位的。
      “臣妾见他是同乡,从前又是个大官,心中怪不落忍的,便救上一救。”寒宁笑着说道。
      见他这态度,寒宁便知道他没有上心,便也没有往公昂飞的价值上说。
      她心中并不着急,因为公昂飞是否有用,那要遇到急事儿了才能看的出来。
      否则就算乌骁看在她的面子上给对方封了官职,也不会真的重用人才。第31章 流民之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