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果然是你杀的。”太后咬牙，“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国公阴恻恻笑了，眼底却是蓄满泪水，“如果有可能，本公也不希望曾来过这个世上。你知道本公在尚家是怎么生活的吗？你知道本公第一次见到你时多么希望认你做母亲吗？知道本公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你吗？你不知道。在你眼里，心甘情愿做南星女帝的暗探，得到你想要的，包括只在你手中掌握的大辰，这才是真正的你。本公很好奇，你是怎么让他喜欢上你的？靠姿色？”
“别说了。”
“靠才学？”
“我让你别说了！”太后扑向他，想要把他推下去，可国公只是微微侧身，她便扑了个空，从上面滚到第二级平台处。
皇上冷冷地在一旁看着，一如当年玄漠见到他母妃时的样子，想要上前帮忙却没有理由，因为她们都是自私自利的人，需要为此付出代价。
国公随着下了台阶，缓缓蹲下身，“痛吗？”他叹息，“本公记得，第一次入宫时，就遇见你把一个不受宠的妃子从台阶上踹下去，那时的你，很威严，本公觉得你比老爹强多了。那个妃子呢，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回去重新跪在你脚边，然后你又把她踹下去，如此三次，你解了心头之恨，可那个妃子当天晚上就自杀了。外人只知道她是自杀的，其实是我杀的。”瞥见她愕然的神情，他满意道，“当时没人在意，你也一样，因为死的只是不受宠的妃子。”
“为何？”太后问。
国公歪头，“为何？因为本公只想为你做些事情。其实本公骗了一些人，包括娇娇。当年第一个提出南下找你的人是本公，因为老爹死前，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陈如娇。你真的太让本公失望了。”
“你也让哀家失望。”太后抬手将散落于额前的花白碎发捋了捋，尽量保持她完美高贵的形象，说道，“如果当初你帮哀家坐上龙椅，将来大辰就是你的，尚家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是吗？如果本公让你坐上去了，你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本公，因为本公才是你一生中最大的污点。”国公侧身看向皇上，“所有叛军皆已诛杀，请皇上下旨。”
皇上感到浑身冰冷，正想说将此事交给国公时，却发现太后面带讥讽，似乎已经料到他会如何做，愤然地甩了一下袖袍，“太后暂且关押至安寿宫，皇后疯癫禁闭于凤息宫，具体赏罚，等明日早朝再议。”
说完，他大步走下御阶，同李山等人赶往偏殿。
一场宫变完美落幕，满城风雨让夹竹桃开的更艳丽，更邪肆。
当晚，多变的天空中电闪雷鸣，尚娇独自站在窗前，听雨水淅淅沥沥，从房檐落下……
当晚，整个皇宫都在发出死寂般的哀鸣，像是宣告一个黑暗时代的结束……
当晚，那个被人人惧怕
第50章 宫变（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