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伊被若薇的一串问题问得怔在那里,她不明白若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态度。有些惶惑地说:“我只是想帮帮你!”
“用不着!”若薇冷冷地说道,拿起几个苹果转身走出厨房。
铠伊愣了一会儿,也跟着走了出去。两个班干部客气地拒绝了若薇的苹果,站在那里看班主任和病人闲聊,着急又无奈地交换着眼色。
若薇一直木然地站在卧室门口,在班主任回头的刹那她才挤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那天一直到铠伊离开若薇都没再看她一眼,即便在老师提议让这个好朋友帮忙一起照顾妈妈,她也只是礼貌性的笑笑,坚定而简短地说:“不需要。”
在回去的路上,铠伊一直在心里问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曾经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怎么会忽然变成了这样,铠伊想了很久,后来的结论是若薇大概因为母亲的病感到苦闷,故而脾气不好。作为好朋友,自己应该理解她,帮助她。
回到家里,妈妈问起辅导课,她支吾其词地答应了。心不在焉地写完作业,看着桌上给自己准备的牛奶和水果,往常饥饿的胃仿佛也休眠了。她把牛奶倒在西施兔的食盒里,用手指触摸这它的黑耳朵,有些伤感地问道:“小兔子,你说有一辈子的好朋友么?”
兔子大概不喜欢牛奶,它小心地嗅着,胡须不停地抖动,如同铠伊心脏颤巍巍的疼痛。
第二天若薇依然没来上课,不过听班主任说她妈妈已经住进市人民医院。
铠伊踌躇着要不要去医院探望,若薇一个人能不能应付各种繁杂的手续,她昼夜陪着辛苦不辛苦,还有笔记,还没来得及给她。
晚饭的时候爸爸在家,铠伊忽然想起来若薇妈妈的病,就问道:“爸爸,你市人民医院有熟人么?”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么?”父亲边吃饭边问。
“不是,是我同学,她母亲病了,很严重,是尿毒症晚期。”铠伊扒拉着碗里的饭粒。
“那么严重,尿毒症晚期好像得需要换肾了吧?我倒是有个熟人,上次在山海居一起吃饭的殷叔叔记得不,他是人民医院的业务院长,把你同学母亲的名字和床号那些信息告诉我,我帮你打个招呼。”
“谢谢爸爸,”铠伊顿时高兴起来,兴冲冲跑进卧室拿手机联系若薇,可一连拨了几次,对方都没有接听,心想大概是忙着吧。
铠伊一直没有联系上若薇,只好趁中午放学去一趟医院。
她匆匆忙忙地找到肾内科,在护士的指引下来到楼梯拐角处,原来加床是在楼道里。那里已经有五六个病人和十多个家属,若薇的母亲在最里面的角落,穿着一件淡紫色薄棉服的若薇正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抬头看着点滴不停冒着气泡的液体袋子,瘦弱的背影显得很孤单无助。
铠伊走过去,看到病人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脸比前两天又肿胀了许多,在光线下,黧黑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充满水分的光泽。
她走到若薇身后,轻轻叫了声:“若薇!”
前面的背影愣了一下,不太情愿地转过头来,但眼睛看着旁边的床尾。
“把阿姨的名字和住院号给我吧,我爸爸有个朋友在这里,是业务院长,或许他能帮忙照顾一下。”
“我说了,我们不需要!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管。”她说完这句话,继续抬头看着液体袋子。
铠伊不经意看到床尾的住院标签,上面写着夏金花,便迅速拿手机拍了下来,跑到楼梯里面去给爸爸打电话。
殷院长瘦瘦高高的,他看到铠伊就笑着说:“两年不见,小丫头长成大姑娘了。”
铠伊礼貌有加地甜甜叫了声:“殷叔叔好。”
若薇也只好跟着站了起来,笑容却有些牵强,她看着被铠伊称作殷叔叔的人亲自给妈妈做了检查,又询问几句,便目送着两人说笑着离去。
铠伊和殷院长说了若薇母亲的情况,又说了自己同学的家庭困难,请殷叔叔多加照顾。殷院长听了铠伊的话,当即打电话让人把若薇的母亲安排进一个闲置的房间里,并对护士说是自己的熟人,有什么事情及时反馈。
安排好这些事情,铠伊兴高采烈地跑回来,后面跟着一位高个子护士。“搬病房,快点收拾一下。”铠伊催促若薇道,护士客气地帮她们把病人移送到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就两个床位,安静,还没有病人拥挤在一起的那种异味儿。
铠伊关上房门,把纷杂全都隔在了外面。
“谢谢,”若薇低低的说了声,声音里依然是疏离冷淡,“我们家钱不多,这样的房间可能住不起。”
铠伊愣了一下,继而贴近她的耳朵小声说:“不要紧,房间费给按最低算。”若薇没有动,一张脸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时间已经距离上课不到半小时,铠伊向病床上的若薇妈妈道别,又安慰性的握了一下若薇的手,匆匆走出病房。在缴费处,她用妈妈的信用卡刷了两万,请求收费处的小哥哥等夏金花家属来了给充到住院费里。
铠伊在打车回学校的路上,为若薇对自己的冷淡感到惶惑和不解,反复回忆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做错了。最后也没想明白,只好自我安慰,想如果换
第八章 校外的混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