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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胁迫[1/2页]

我和你的亿万光年 韩铠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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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把铠伊送到电梯门口,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就闪身不见了。连花儿都忘了拿。铠伊站在那里左右张望,也看不见有戴帽子的。心想,是不是去了洗手间,还是把花忘记了。虽然走了一段路,但铠伊始终没有看到那人的脸,如果他摘掉帽子,铠伊便认不出了,她只记得他醇厚的声音。
      电梯上下了好几次,铠伊都没有进去。她担心那人还会回来取花,就一直站在那里等着。半个小时过去了,不记得电梯上下了多少回,那个帽子始终没有出现。
      铠伊彻底放弃了,即使去探视病人,也该离开了。借花献佛,索性送给季风吧,铠伊抱着花凑近鼻子闻了闻,还挺香,便走进了电梯。
      出了电梯,拐角处就是502。谢天谢地,总不是在走廊的另一端,铠伊轻轻敲门,下意识地把花藏在身后。
      季风一看到铠伊,惊得整个人几乎从床上弹起来,疼得他龇牙咧嘴的。恨不能扑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一个雍容的中年女人守在他床边,心疼得一个劲儿地埋怨,并没招呼铠伊。
      这一定是季风的妈妈吧,铠伊心里暗想,她费力地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下意识地把花放在果篮后面。礼貌地问了声“阿姨好!”
      “这么晚了还过来,”季风眉眼含笑,拍着床示意铠伊坐。
      铠伊环顾四周,屋里只有季风妈妈屁股底下那一个凳子。“今天一天都有课,所以晚过来了些,你的腿怎么样?”铠伊垂手站在那里,季风妈妈的态度让她有点尴尬。
      “季风同学吧,你们聊,我出去一下!”季风妈妈终于帮他把被子掖好,垂着眼皮,口气淡淡的,她站起来把凳子往后拉了拉,和床保持了一定距离,转身的时候扫了一眼铠伊,拿起那束花出去了。
      季风一脸歉意,“我从小对花粉过敏,”他指着那个花瓶说,“这也是一个学妹送来的,花也被我妈扔了。”原来如此,铠伊刚才还纳闷,医院的病房里怎么会有花瓶呢?
      季风的腿是胫骨骨折,做了内固定手术,复查没问题的话也起码要休息三个多月。
      铠伊问了病情,并告诉他小凡很担心,让他抽空打个电话过去。又陪他略说了几句,担心他妈妈回来尴尬,就赶紧告退了。经过楼道口,听到一个女人在楼梯间打电话,“现在女孩子都没皮没臊的,男孩子受个伤,一个个捧着花往医院跑……!”季风妈妈的声音。
      铠伊的脸顿时火辣辣的,顿时明白了小凡的遭遇,不由得心生同情,匆匆忙忙地钻进电梯,逃也似的跑出了医院。
      天色暗淡,夜幕降临。坐在公交车里,铠伊看窗外霓虹闪烁的夜景,听着冰岛著名女音乐家Bjork(比约克)的Vespertine(《黄昏》),非常应景,她干净纯粹的声音,让人有一种心无旁骛的沉迷。
      对于比约克,铠伊原本是陌生的,上次姜教授无意中提到她演的唯一部电影获得奥斯卡奖,里面有两段音乐剧,很特别。前天铠伊特意找来电影《黑暗中的舞者》,被惊艳了,尤其是第一段,她循回放了好多遍。
      眼睛即将失明的塞尔玛在歌中唱到:
      我见过一切
      见过树
      见过花
      见过黑暗
      见过黑暗里的缤纷的烟花
      见过一个人杀了他的朋友
      见过还未出生就死亡的婴儿
      我见过我想见的一切
      我见过我自己,过去和未来的自己
      母爱胜过一切!为了儿子能够见到光明,塞尔玛不惜牺牲自己,堕入永恒的黑暗之中。
      铠伊一路听着比约克的歌,脑子却不断浮现她演的电影。幻想着如果是自己,也会为儿子付出一切。
      “终点到了,下车了啊。”乘务员扯着嗓子喊。
      铠伊惊醒过来,也不知坐过了多少站,车内稀啦啦的没几个人,窗外已完全黑下来。
      下车后是一个陌生的地方,铠伊打开手机,看到有一条陌生的未读消息:“请速到学校南门大槐树下,有急事。”
      已经八点多了,发消息的时间是十分钟前。这是谁呢?有什么急事?来不及多想,铠伊立即打车回到学校。
      南门外的大槐树下并没有人。也许是发错了吧。
      铠伊四处看了看,街角的那位卖菜的老奶奶居然还在。她端坐在折叠凳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有谁稍走近些,她会含混不清地招呼,“来,看看捎点啥?”。像跟家里人说话一样。她在这儿摆摊太久了,附近的居民都成了老熟人,即使不买菜,也会跟她打个招呼。深秋的夜,已很凉了,为了那堆几块钱的青菜,她竟然守到现在。
      铠伊走过去,她笑着招呼说,“姑娘,看看今天捎点啥?”
      “奶奶,这些我还是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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