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美的西湖一角,胡洋在人流稀落之处拨通名片上的电话号码,趁着工作间歇他也开始探寻神秘的“蓬莱仙阁”之旅,眼前的西湖美景可以算得上是一片仙境,但在想象中,“蓬莱仙阁”应该呈现的那片玄妙仙境却与秀美的西湖没有类似之处,这种时候胡洋也无法将它们联系在一起,更产生不了诸如此类的美好想象,因为,这处“蓬莱仙阁”在胡洋眼中看来已然是一处“龙潭虎穴”,实在与令人心旷神怡的仙境大相径庭。
电话拨通,胡洋预测中的接话人却不是他先前遇到的那位无“姓”男子,接电话的是一位年轻女子,她用娇美的声音问候来电之人,意外的情形令胡洋直感到这更像是某个信息台的咨询电话,但是,对方也说明自己是贵宾客户的私人电讯秘书,胡洋才确定对方并没有用虚假的电话号码耍弄自己的意图,胡洋先前曾经在网络上查询过这个号码的来源地与运营商,查得的结果是号码归属中国移动全球通,所在地则是江苏省会南京。
“这位先生,请问你的贵姓,我将把你的来电话信息,尽快地转告机主。”女子再问道。
“我姓胡。”胡洋坦然告知自己的尊姓。
“那么胡先生,你有什么留言需要我替你转告我的机主吗?”
胡洋突然间想从这位电讯秘书身上探问一点信息,尽管答案不可能真实可信。
“没有,你就说我来过电话,小姐,我也想问一个问题。”
“胡先生,只要在范围之内能帮到你的,我都会回答你。”这位电讯秘书温温有礼地回话道。
“请问这位机主叫什么名字?”
“胡先生,你不知道机主的姓名吗?”
很显然,听闻胡洋并不知道机主的姓名,这位电讯秘书必定心生疑虑,也就不会贸然将机主的信息相告。
“这位leng先生是不是姓蓬?”
“很遗憾胡先生,机主并非姓蓬,请原谅,这种情况下,我不能将他的尊姓告诉你,但我会转告,你曾经给他致电,请问,还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唔,就这些,谢谢你。”
“不用客气,很荣幸能为你服务。”
这位电讯秘书不肯将机主尊姓告知也在意料之中,然而,即便对方说漏了嘴,道出对方贵姓,恐怕也是一则虚假信息,另外,这位leng先生姓什名谁并不是重点,胡洋只是想要弄清“蓬莱仙阁”究竟是一个什么性质的组织,与父亲又有何关联,而根据从谢家之行得到的信息判断,胡洋隐约觉得这些人也许就是谢氏叔侄口中所说的那帮“息壤”守护者,当然,也极有可能是一帮别有用心之人。
而由那些“封藏物件”引发的种种事端看来,正如那位谢老所说,事情也愈发混乱与扑朔迷离,这个迷离指的是究竟有多少人物试图得到这块“息壤”,胡成的失踪又与哪些人有关联。此外,胡成“特意”写下的那段文字,究竟又是为谁而留,尽管他留下的秘密信息被儿子无意之中发现并破解,但决计不是一个父亲给儿子设计的一个藏宝游戏,倘若那番,那可真是一个光怪陆离,荒诞不经的想象,情形就如同,一个古灵精怪的父亲花足心思设计了一个寻宝游戏,让自己的儿子在长大之后因为寻得“宝物”而搅缠进一场天大的麻烦之中。抛开作为父亲的身份这点不说,这恐怕也不是一位严谨正派的考古学者会有的行为。所以,错综复杂,尚不明朗的内情也令胡洋的心情越发烦乱与鼓躁不安。
思虑之际,胡洋的手机忽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胡洋也猜到这必定是对方的回电,他按下接入键接听。
“胡先生,很高兴你能来电话,这样我们也可以少绕许多圈子,相信你还记得我的邀请吧。”
“很显然,你们的邀请我无法拒绝,我也很想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胡先生,既然我们有缘能扯上关系,那么你我都无法逃避认识对方,你也的确需要了解我们,只有这样才会避免出现更大的问题,上次说过,我们的领导很想见见你,如果你不嫌仓促的话,我今天晚上派人来接你,地点稍候通知你,不知胡先生意下如何?”
“leng先生,我也想尽早拜访你们,可以。”
“那就请胡先生等候我的电话,再见。”
对方说完挂掉电话。
胡洋沿着湖岸再次走至游人纷杂处,再次取出相机左右取景,但是这些全然是无心在焉之举,其实,胡洋正在暗中思考往下的应对步骤,他必须谨慎地应对不断出现的复杂情况,而且既然下定决心,那么,无论这个“蓬莱仙阁”是龙潭还是虎穴,也终须闯上一闯,按现在的情形推测,对方也不会对自己采取不利的举措,胡洋再次想起几天前的小偷,说来,那些藏在暗中的人才是自己要防范的对象,胡洋只是没想到由始自终他应对的都是同一类人,拥有庞大力量的方氏集团可以把他耍得团团乱转,自然也能令他顾此失彼失去对事件做出准确判断的能力,从而迷失在种种假象当中。
然而,胡洋还是谨慎地保留着最后一的丝防范意识,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基于父亲为何要将那些物件封藏起来的做法,这也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假设胡成写下的那条“密语”是为特定之人留下,那么,那个特定之人就必然知道胡成的相关安排,或者彼此曾经有过事先约定,所以,这些父亲托付藏品的人物如果出现,其行踪必定十分隐秘与低调,而且也应该能够道出胡成藏起的物品为何许物也,或许,他还能说出那一段秘语以应实自己的身份。
翰融阁的谢老虽然写出过那个“神圣的符号”,更加表明自己是大禹的后人,但那只是鉴于为解释“息壤”而道出已知的内情,至于他所讲述的大禹治水桥段,无论真实与否,也不会与胡成所写的那一句“有关于大禹治水的故事”相关。很容易便能得出这个结论,如果那些物件能够交托予谢家,事前便认识谢老的父亲也就不必大费心机在家中将其藏纳收起,而至于“国家安全部”则更不可能是胡成要交托物件的对象,先前曾经说过,倘若胡成知道这些物件涉及案件,定会报案缴交,一般情况下也不敢瞒而不报,既便胡成不知道国家安全机关正在调查与此相关的案件,情况允许他也可以将这些会给家人招来灾祸而且分文不值的物件,交给公安机关,从而避免招来更多的麻烦,但是,父亲胡成偏偏就是要将这些物件藏在家中,并且在他失踪之后得以安然置存了近乎二十年的时间。胡成之所以将那几样物件藏起,究其原由,绝非神经错乱之举,而是无可奈何之下可以采取的唯一办法,而且事实证明这个举措相当的有效,这也是胡洋为何要坚定守护这些物件的其中一个原因,否则胡洋将它们乖乖地交出,岂不落个清静自在。
如此分析,摆在胡洋面前的路有两条,如果他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大可以交出那几件物件,以示此后我与这等事物无关,然而,即便胡洋“懦弱乖巧”地交出那几样物品也不可能置身事外,甚至会为自己招来性命之虞,因为,其一,胡成藏起的物件还不仅仅是那块石板、照片与记录本,(这一点胡洋尚未意识到)其二,既然胡成要为“特定之人”留下这些东西,方氏集团或者以奥加尔特为首的“神秘组织”也定会从胡洋身上查清这内里的来龙去脉,虽然在某种意义上说,胡洋只是一个局外人,而为胡洋招来性命之虞的原因也很容易分析得出,如果对方查清胡洋并不是知悉太多,且已经把其父藏起的物品尽数交出,是问,为了彻底地断绝隐患,即便方氏集团肯放过他,奥加尔特一派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定会除之而后快。
胡洋虽然还不知悉这内里的丝丝缕缕,也能在隐隐约约之间领悟到这一点,那就是,天真地“坦白一切”不可能令他与妹妹脱离险恶的劫患。所以胡洋只能选择第二条路,尽可能地与这些“非善之辈”周旋下去,并查清事情的真象。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要找到自己可以真正信任的一方,只有将那些物件交到那个“可以信任”的人手中,自己的境遇或许才会有所转机,当然,最理想的情形就是这个“可信任之人”也是胡成要交托“藏品”的那个人,那样的话,胡洋也能最真实地得悉父亲胡成究竟牵涉进了何等性质的事件中。
 
第一章水结晶第一节与你邂逅PART5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