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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病危[1/2页]

皇后你别逃 齐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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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氤氲的灵气弥漫,四周空气一片清新。
      小筑二层的练功房内,依依怔怔的凝望着眼前的白骨,一寸一寸抚摸过光滑的骨头,眸光复杂。
      乌喇那拉氏用高秀容身体的血加之依依尸骨的趾骨融成血咒,以巫蛊之术先是下于永珞身上,想要一石三鸟,这个女人当真是贼心不死!还有魏氏,她肯定也脱不了关系……
      冷厉一闪而逝,依依心底忽然浮现出无限的悲哀。
      依依这个被她深深藏进心底深处的名字,几乎成为了过眼云烟,那些关于依依的记忆已经在脑海里模糊,依依甚至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若是再也无法回忆起自己作为依依的曾经,那么她还是她吗?
      而这具尸骨,是依依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依依盘膝坐下,眼里已然是一片冷寂。
      随着五行灵果的成熟,生命灵泉碧色如海,其中蕴含的磅礴的生机与灵气,光是远远的闻一口就能让人消除一切负面影响,容光焕发。一滴灵泉就足以‘活死人,肉白骨之之效。
      凝望着对面的尸骨,依依猛地挥手打出几个繁复的法诀,几乎是在同时,一阵蓝光闪过,死寂的白骨表面顿时浮现出丝丝缕缕流动的光芒,宛如平静湖面上流动的水波渐渐形成蓝色的透明的经脉,经脉中光华闪烁。依依顿了顿,深呼吸一口气,掌心向左打出一掌,一滴碧色的水珠宛如雾气般氤氲而散,均匀的遍布在尸骨上。
      透明的经脉一接触到灵雾,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由蓝转红,丝丝肉色渐渐浮现在尸骨之上。那白骨竟然在片刻间生出了一层新鲜的薄薄的血肉!
      依依见状,露出一丝淡淡的喜色。她一手垂落在胸前,一手不停的掐法诀,她的动作极快,眨眼间已然掐了几十个法诀,合成繁复多变的法阵,而后齐齐打在白骨上,然后又招来一滴灵泉散落成雾打向白骨,白骨骤然发出一道刺目的光芒,几乎是在同时,白骨由脚开始慢慢的长出血肉皮肤来,以极快的速度覆盖了整具尸骨。
      半个时辰后,依依停下手时,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具活生生的肉身。那肉身颜色姣好,五官明丽,肤如凝脂娇嫩的几乎可以掐出水来,若不是感受不到丝毫活人的气息,几乎就要让人以为这是正在酣眠的美人!让人更为奇异的是,那具身体的容貌除了看上去比依依大个两三岁外,竟然活脱脱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依依在看清楚自己原本肉身的容貌时已然惊呆了。
      虽然过了八年,记忆里以前的容貌渐渐模糊,可是她印象中,自己原本身体的容貌应该是与高秀容截然不同的啊,怎么重塑出的身体五官却如出一辙,宛如双生子一般?
      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其实依依并不知道,相由心生。自从她修真以后,高秀容的容貌在潜移默化之中渐渐向着她自己灵魂的容貌靠齐,相融合,是以,才会出现这般状况。
      依依略一思索,这样也好,好歹是自己看惯了容貌,总比忽然变了样子要好得多。将来回到自己身体里面了,也省得还要和小包子们解释额娘为什么会大变样。
      修为已经到了炼虚八层顶峰,等把乌喇那拉氏和魏氏以及宫内一些个蠢蠢欲动,紧盯着小包子们的后患彻底解决了,她就可以将如今属于高秀容的一切都抛下,找个地方结丹,而后带走她的小包子们离开。至于乾隆……依依眼睛暗了暗,心底忽然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空落,以及微疼微疼的留恋。
      为何这一刻一想到离开他,心口就难以抑制的酸涩?仿佛要把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心上生生的剥除?
      “皇上……”
      烛火下,魏氏仅穿着一身淡兰色的纱衣,白皙的肌肤在橙黄色的光晕中泛着温润的光芒,诱人的引人品尝。魏氏怯怯看了一眼乾隆,在他目光望过来时忙不迭的娇羞的低着头,却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雪白的脖颈,透明的纤细的肌肤宛如凝脂,光滑而美丽。
      美人如花。
      乾隆默不作声的看着,深邃的眼眸仿佛汪洋的大海,深不见底。
      魏氏低着头,摆了半天的姿势也不见他有所举动,脖子都有些僵硬了。她甚至有种感觉皇上的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换而言之,他人在这里心却已经不知道落在了何处。魏氏摇摇头,这应该只是她的错觉吧。
      “过来。”不知过了多久,乾隆忽然出声道,他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魏氏娉婷而来,脚下莲步生移,姿态优美,然而仅仅几步的距离硬是让她走了十几步,感觉跟作秀似的,看得乾隆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若远观,那身姿模样是七分相似,神似则半分都没有。
      乾隆哪来那么好的耐心看她作秀!
      魏氏走到距他几步开外,乾隆伸手一把抓住魏氏的手臂,狠狠一扯,却又在她顺势倒向自己怀里的瞬间下意识的向边上躲了躲,那动作似乎全然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魏氏踉跄着擦过他的衣角摔倒在他身前。虽然他拉扯的力道不大,但对娇弱的魏氏来说这一摔直摔的她两个膝盖都肿起来了。魏氏咬着皓齿,含着泪光的眸子忍着痛楚望了眼乾隆,声音娇弱可怜的唤道:“皇上,奴婢……”
      “朕想听你吟诗。”乾隆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冷漠的表情丝毫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感觉,若不是看她还有那么一点用处,他早就把这虚伪的女人一脚踹出去了。哪里容得她在这里装模作样。
      “吟诗?”魏氏怔了怔,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来,她咬着牙,低声道,“奴婢……不会。”魏氏之父魏庆泰不过是内务府的一个小小的管事,她的出生包衣,家里不如同为包衣出生的慧皇贵妃乃是官宦之家的小姐,哪有什么机会习得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之类的,又怎么会吟诗?
      乾隆眉头皱成一个结,深沉的目光隐约透出几许不屑来,那目光看得魏氏娇弱的身子一个劲的因为伤心而微微的颤抖着,到底是辛者库里出来的卑贱的宫女,连这都不会,要是换了秀容……乾隆猛地怔住,怎么又想起她来了?
      该死,高秀容,简直如同魔咒一般融进了他的生命里他的血液里,缠绕在他的心上,可是他却不知道她的心思,不知道她的心情是否一如他那般的深爱?她让他直恨得牙痒痒,却又舍不得从心间拔除,就如同横在心头的一根刺,爱之深却刺的他鲜血淋漓……
      “皇上,皇上……”魏氏跪倒在地,正等着乾隆见她娇弱的模样升起怜惜之情,好顺势倒进他的怀里,然而左等右等都不见乾隆有所反应,她的膝盖又疼又酸,都快受不住了!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的抬起头,却看见乾隆虚无的目光,没有焦距的眼。
      他又走神了。魏氏几乎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她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她魏晚芯虽然算不上国色天香,但比起高佳氏绝不会相差太大,加上她娇弱惹人怜惜的气质,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早就扑上来了,皇上不是一向喜欢娇柔的江南美人吗?这么这会儿却对她无动于衷?难道是在为国事烦忧?嗯,一定是的。魏氏自顾自的想着,正要展示自己善解人意,她抬起头,张口欲言。
      “高吴庸,”魏氏话还没有出口,就被乾隆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门外守着的高吴庸闻言,躬着身子开门而入,他低着头,看着脚,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以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准备纸墨笔砚,然后拿本佛经过来。”高吴庸恭敬的应下了,暗暗诧异,这皇上不是宣召了魏贵人侍寝,这时候不是应该被翻红浪么?怎么他倒是想着要抄写佛经了呢?
      这会不仅仅是高吴庸,魏氏也很奇怪,皇上他想做什么了?
      雪白的宣纸展开放在桌子上,墨香冉冉弥漫开来,乾隆翻着佛经,目光怅惘中含着几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魏氏,开始吧。”
      开始什么?
      魏氏看着摊开的佛经,以及摆在她面前的笔墨纸砚,皇上的意思不会是叫她这个连字都认不全的人抄写佛经吧?接触到乾隆不悦的冷厉的眸光,她心底一颤,磨磨蹭蹭的上前,在位置上坐定。她望着眼前厚厚一本佛经,已经傻了眼,这本佛经这么厚,皇上该不会是要她一整夜都用来抄写佛经吧,不会吧?
      “傻愣着做什么?”乾隆冷眼看着她咬唇可怜的目光,语气越来越冷,就是傻子爷能看出他的愠怒不满。
      魏氏心一横,拿起笔,歪歪斜斜的落笔,心里就差破口大骂了。有木有搞错啊,叫她一娇滴滴的美人儿抄写这鬼画符一样的佛经?
      “魏氏,你这写的什么东西?鬼画符都比你的字好看百倍!撕了重写!”乾隆自她下笔开始就皱起的眉仿佛被生生打了几个解不开的死结。
      魏氏颤抖着手重写,眼底闪起了晶莹的泪花。
      “这字是这么写的吗?照抄都会抄错,简直蠢钝如猪!”
      “撕了重写!”
      “魏氏,哭什么?莫非对朕不满?”
      “废物,连个字都不会写,朕养着你当猪宰的吗?”
      “除了这张脸皮,整个风一吹就倒,写两个字就唧唧歪歪手酸,朕难道没给你饭吃?”
      “撕了重写!”
      第二天,魏氏顶着两黑眼圈,苍白着一张脸由宫女搀扶着走出寝殿,肿大的膝盖让她走路的姿势极其怪异,弱不禁风的娇弱样儿,宛如纵欲过度一般。
      一回到偏殿,拈酸吃醋,嫉妒得冷嘲热讽的人就来了。
      “呦,魏妹妹真是甚得龙心啊,看看这摸样,皇上真是疼宠的很呐,让姐姐好不羡慕啊。”
      “那是,魏妹妹天生丽质,跟皇贵妃就像姐妹儿似的,能不得宠吗?姐姐们以后还要仰仗妹妹呢!”
      “姐姐看啊,魏妹妹的位分过不了多久就能再升一升了呢。”
      魏氏坐在主位上,看着一帮冷嘲热讽的贵人常在,笑的一脸灿烂,然而眼底却冰冷一片,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绞碎了。什么疼宠,什么升位份,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都是神马浮云啊,她昨天一晚上过的那是凄惨无比,被皇上明褒暗贬的骂了一整夜,她都快被骂傻了,难怪常听说皇贵妃喜欢抄写佛经,原来还有这一茬呢!想起高佳氏也许也被皇上这么骂过,魏氏瞬间心里平衡了,心里却暗暗下了决定,一定要把佛经抄好。
      “圣旨到,魏贵人接旨。”
      魏氏刚回到偏殿,屁股还没坐热呢,一听见圣旨,眼神顿时暗了下,闪烁的目光里浮现出难以察觉的慌乱,皇上该不会是因为昨天抄写佛经的事儿,秋后算账了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人魏氏谦恭良训,举止有容,今特封为令嫔,赐住延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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