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除掉风扬,这些人无所不用其极,后面指不定还有什么手段。姬足冷眼旁观,只等最后一击。
面对司马的指责,风扬振振有词。
“敝人用的剑,是宫中规制。且兵器,一向归‘司兵管制,司兵是司马你的门下,我真是百口莫辩了。好像,接受和归还兵器,都要经过司马法令。我擅领兵器,司马,是否有视察之过啊?”
司马忍气道:“你惯用的剑是先君恩赐,在司兵处特管,平时无人碰触。这是你出城时,领兵器的记录,剑是在事发地一里外的野地中发现的。司门处的记录,你进城时身上并未携带兵器,事后也没有去司兵处归还。想当时,是杀了人慌忙逃走,丢了兵器吧?”
越说越像真的。
证据准备得越齐全,姬足心中越是心寒。这到底有多深的仇恨,才会想让风扬立即去死啊!就为了那点谋算,竟要罔顾人命。风扬是他的左臂右膀,这是要折他的实力,将他彻底废了吗?
想到这里,姬足看?u夫人做出的端庄模样,再看傅母的惺惺作态,就只剩杀意了。
只听得风扬再问:“不知司马是否查证,君夫人令我出宫时,并未授权我使用兵器。怎就肯定,杀人的剑是我丢弃的?”
“司兵处,众目睽睽之下,容不得你抵赖。当然,这尚不足定你的罪。”司马气道,“司寇,你还要看歹人嚣张到何时?!”
被点了命,司寇才不慌不忙,扶着小几站了起来。他吨位大,行动不便,还是端了木盘,呈到风扬面前,问:“这是在现场发现的玉决组坠。御仆扬,你的随身信物,你可认得?”
“不错,是在下的。”
司寇点头道:“恩,这是家族徽纹,隶属晋国司马风氏。你既认得,我就不多说了。”说罢,又转身坐下,再不肯开口。
司马等了几息,才不得不开口指责:“这玉决被紧紧攥在死尸手中,所以,你是到过案发地的。但你却说谎,说未曾到过,行迹可疑。庐人未曾见到你的面目,但那脚印、兵器、和你随身信物,都在案发地出现,如何解释?”
风扬讥讽道:“鞋子可以穿大些,兵器可以旁人冒领,随身信物也可能是我遗漏在宫中的,就凭这些想定我的罪。当真两部协查,什么人都是你们门下,什么罪证都会做得滴水不漏,所以‘铁证如山了。”
姬足一声冷笑,惊了?u夫人。傅母赶紧拉了?u夫人的袖子,示意她率先开口。一举一动,都在姬足和风扬的注视之中。
?u夫人问:“御仆扬,你侍奉过先君先妣,侍奉过世子,就有恃无恐,随意拿人性命?”
风扬拍拍避膝,直接站了起来,问:“不知死者何人,令司马如此愤怒?”
司马答:“他们,是巡查国郊和野地道路、庐舍的野庐氏。”
“我为何要和野庐氏过不去?有何作案动机?”
“这要问你!”
风扬无奈摊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图穷匕见!正是杀人好时候。
司马一声令下:“人证物证齐全,还想狡辩,拖下去!”
虎士立即手持兵刃,冲了进来。
风扬趁机道:“可是,天朝例律,刑不上大夫。司马,你岂能不按规矩办事。”说罢,还悠悠在原地转了半圈,以示身份。
虎士们不敢再动。
?u夫人察觉不妥,唯恐不能除之而后快,也陡然站了起来:“人证物证俱全,御仆扬,你有何辩驳,大可当众一议,免得有人说小君诬赖了人。”
“我动手与否,已经不重要了。想来司马要置我于死地,证据便是齐全的,还议什么?”
“既然认了罪……”?u夫人大袖一挥,喝道,“来人啊!将御仆扬拿下!”
虎士持戈作刺状,就要逼上前来。
风扬往上位跨了一步,惊得众人齐齐后退,瞬间又停在原地。
风扬笑:“慢。”
众人一愣。28铁证如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