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愣了,是啊,成王败寇,他现在是阶下囚,没了权利。姬足虽然是个黄毛小儿,但还是世子。身份,云泥之别。
姬足环环善诱道:“你父亲斥责于你,却是真正睿智之人。当年,司寇一门权倾朝野,威名并重。他杀了你父亲,就可以随意拿捏你,让你为他办事。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平时胡作非为他不管,一旦牵扯到朝堂。他自己没本事,就指示你为他办事。你收集了这么多罪证交给了他,却从不知道他拿去做了些什么。他根本没有信任过你,只是把你当做工具利用。啧啧,当他身份即将暴露时,便毫不犹豫杀你灭口。到如今你还要为他掩饰,甘愿替他去死吗?”
司寇早已傻了,他从小一生顺遂,没受过苦难。父亲掌刑,受刑的惨状他也没少见,但真正身临其境感受生死,昨天还是头一遭。肩上的痛不停提醒着他,那黑衣人的狠辣,和弃之如敝履的恶毒。
姬足问:“你到底还为他做了什么?”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危害祭国的,都没有……”
还要冥顽不灵,姬足没了耐心,招手示意。
羽手中马鞭一打,大喝道:“说!”
“我塞了两个‘蛮隶去马宫,安排了北郊野地的‘野庐氏给他……只有北郊的,我保证!”
“继续!”
“呃,还,还有个‘蜡氏,和城中的‘衔枚氏。真的就这些了,这些都不是大官儿。蛮隶只是个放马的,野庐氏巡查国郊和野地的道路和庐舍,蜡氏就是个埋尸体的。衔枚氏,禁止有人在都城中呼叫、叹息、呻吟……这些,这些管不了多少事的。”
羽喝道:“你说谎!还有传达小事的‘行夫!”
“是,是有两个行夫,真的没了,就这些。”
“蠢货!要不是怕污了世子的眼,小爷活刮了你个满脑子掏粪的东西!”
司寇委屈道:“我有什么办法呀……他神出鬼没的,一针戳下来,我就不信你抵得住。”
疼痛不是理由,羽气得就想开锁打人:“小爷打死你个不忠不孝不义的畜生!你将北面的门户都交出去了!给他打通一条出城通道,连毁尸灭迹的都找好了,你还有理!”
司寇感到大势已去,吓得直往后缩,免得羽伸进来的马鞭落到身上。只要姬足没发怒,他并不觉得羽有多可怕。
姬足问:“你可知,他在宫中还安插了什么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啦,反正,平时都是他找我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时候,我睡在床上都被他提溜起来……”
“好好想想,争取戴罪立功。”
有机会保命,自不用说。司寇急急开动脑筋,在羽刀子一样的目光下,急得额头油光光的,出了一层细汗,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怕的,又或者是痛的。
“对!上次,风扬在北郊野地,那个穿蓑衣路过庐舍的人,就是他安排的。”
羽气道:“这还用你说!再想!”
“我真不知道了……”司寇小心翼翼道,“我想,他可能是宫中的人。他的消息比我还灵通,那天晚上,还是他来,我才知道风扬被逐出宫的。三更半夜的,没理由他不睡觉,别人也不睡吧?”
见再问不出什么,姬足只好作罢。
司寇大喊:“世子,你答应了的,我不会死是吧?”
“你说了戴罪立功,你不能杀我!”
“啊啊,世子求你
第47章 48线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