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应看向说话的青衣女子,不知为何她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会让他想到一个人,那个人也与她一样,说话时总是带着笑意,就想好所有的事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什么问题?”
“民女想问这银子失窃是在王秀才被杀前还是被杀后?”
白相应看了眼桌上的调查报告,回道:“被杀后。”
“哦?这就奇怪了,王秀才既然已经被杀了,夏永智眼睛不瞎,又不是看不见木柜上的油墨,还会傻傻的将自己的手印印上去吗?”苏遮慕带笑的眼睛扫过王妻,王妻感觉周围的空气一下降到了零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的眼睛通透到令人发寒,好像世间所有的事都瞒不过她,每一个谎言在她眼中都是笑话。
“说不定是他杀了人之后心中着急没注意。”王妻反驳道。
“没注意?的确有可能。”苏遮慕慢慢走了上前,拿过衙役手中的油墨拓本细细看了看,发出疑惑的声音,“咦?这个是不是戒指的痕迹啊?”
白相应微微蹙眉,让衙役将拓本拿过去给自己看。虽然不明显,但食指的地方的确有一个像是戒指一样的痕迹。
“民妇想起来了,家中确实有一枚戒指失踪了,说不定就是被这小子一起偷去了。”王妻突然解释道。
苏遮慕看了王氏一眼,淡淡笑道:“合理,毕竟见财起意嘛。”
苏遮慕看上去并不是想要替夏永智洗脱罪名的样子,王妻略微松了口气,谁知白相应立马问道:“既然丢失了戒指,为什么当时不报?”
“这……民妇当时一时没想起。”
白相应递了个眼神给身边记录的师爷,“既然丢失了戒指,你就将戒指的图案画下来,搜查的时候一并找回吧。”
她嫁给王秀才这么多年,家中一贫如洗,每月都要她回娘家借钱才能继续过日子,别说戒指了,她连块大的银子都没在家里见到过。
“大人,王妻刚刚才痛失了丈夫,现在脑子应该很混乱吧,你让人家画戒指怎么可能画得出来。”苏遮慕笑了笑。
王妻立马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民妇现在脑子混乱的很,不记得戒指长什么样了。”
还真是递个话就直接往上爬啊,苏遮慕似笑非笑的看了白相应一眼,就算不用她多说,这王妻身上的诸多疑问也够让他察觉出案件的问题了吧。
“苏遮慕,你不是要帮我开脱吗,怎么就帮别人说话了。”夏永智本来听到苏遮慕层层递进的提问还以为自己有救了,没想到她问到一半就不问了,还帮已经开始慌乱的王妻找借口,这不是明摆着见死不救吗?
“我有说过要帮你吗?”苏遮慕微微挑了挑眉。
“苏遮慕你不能因为我常常偷你家的鸡,你就这样报复我啊,我要是坐牢了,你以后到城里来卖鸡可就少一个挑夫了。”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苏遮慕上前恭顺的行礼道:“大人,我要状告夏永智多次进入我家鸡圈偷鸡,害我每月至少损失两只鸡,我现在要求赔偿。”
“苏遮慕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夏永智拉了拉苏遮慕的衣裙,他现在杀人嫌疑都还没洗清,可不想再背上个偷鸡的盗窃罪了。
白相应静静地看着苏遮慕,他总觉得她想说的不是这样。
“为什么不能说,前两天我家丢了只鸡,我还和李大婶到处找,没想到居然被这家伙躲在后山给偷吃了。”
“两天前?两天前王妻不是在自家院子看见了夏永智了吗?他怎么会出现在光明村的后山?”张捕头小声嘟囔道。
“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偷了苏遮慕家的鸡在后山烤着吃,后来被他们抓住了,我还去了李大婶家劈了好久的柴。”夏永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回忆如泉水涌出,那天发生的事一下就想起了。
“早不想起晚不想起,别人提醒他就想起,大人这证言不可信,他们两个是一伙的,不信你可以搜搜这女人的钱袋。”许久没有说话的吕秀才突然开口道。
原来是这样,苏遮慕顿时就明白过来他们的计划,也用衙役们上前,她自己就将钱袋中的银子拿出来,“这二十两银子应该就是王秀才家丢失的那一部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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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公堂对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