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的气氛被毕言弄得瞬间僵硬,与其让他将话题越扯越远,不如早些问完以后让他与光明大师自个儿说个清楚。
“你刚刚说的冥蛊咒是什么东西?”苏遮慕开口问道。
“冥蛊咒原本是巫族巫师才会使用的一种咒法,因为过于狠毒,所以这种咒法被巫族人列为禁忌。”
毕言温柔的看着苏遮慕,看得她有些手足无措,“既然是禁忌那应该没有人使用了吧?”
“人都是有一颗好奇心的,越是被称为禁忌的东西,越是有值得深究的地方。”毕言说着说着看向了一边不断盘着佛珠的光明大师,“当年巫族巫女偷走冥蛊咒的那天,光明大师不是刚好受巫族长老之邀在榆阳停留了数日吗?”
光明大师与冥蛊咒被偷也有关系?
“那巫女天资聪颖,本是应该继任下一任巫族族长的位子,不过她太自负,总以为自己能驾驭巫族所有的蛊虫和咒法,所以最终才会被这些咒法吞噬掉。”光明大师惋惜道。
自古有才之人皆是希望一展所长,行他人之不敢行,做他人之不敢做,真正能认清自我做到虚怀若谷的人少之又少。那巫女便是如此,她以为她能成功使用冥蛊咒,却从未想过那冥蛊咒之所以被尘封多年就是因为有许许多多有能的巫族人士在前面不断试验。
“那巫女被咒法吞噬以后那本咒法应该被巫族人收回去了吧,那与王知府得到的那本书又有什么关系呢?”苏遮慕有些想不明白,王知府崇尚的是道教,就算那冥蛊咒有多厉害,他不是巫族中的人拿着那本书也没有任何效用啊。
“冥蛊咒并非是普通的咒人至死的咒法,它需要施咒者以自己的心头血为媒介,用文字或是画作的形式将咒法呈现出来。中咒者内心深处最邪恶的部分会被无限扩大,他会逐渐开始产生幻听幻视,最后为了达成心中的愿望不断地,不断地杀人。”
所以与其说是被恶灵附身了,倒不如说是被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给打败。王知府输给了想要成仙的自己,苏岩则败给了自我。
“你们怎么全都站着啊?”夏永智嘴上叼着一根草,撑着有些胀痛的肚子走进了院子子,嫌弃的往里屋瞧了一眼,“我说苏遮慕你一个女孩子也太不爱干净了吧,家里怎么乱的跟你家鸡圈一样,难怪光明大师和这个谁都只有在门口站着的份。”
毕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用‘那个谁来称呼自己有些许不满。
“阿弥陀佛,村口那边应该快结束了,老衲就先告辞了。”光明大师对苏遮慕说道。
苏遮慕点点头,村长十分注重仪式感,开席前和结束时都一定要光明大师对村民说上一两句才肯结束。
“我也还有些事就先走了。”毕言冲她微微一笑,随后便追着光明大师而去。
自己一来两个人都走了,什么时候自己这么不讨喜了?夏永智将嘴里的草吐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平时就让你好好拾掇一下自己,看吧,现在不仅留不住男人连个和尚都嫌你这里脏。”
“你还是好好先拾掇一下你自己吧,踩着鸡屎了。”苏遮慕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小子嘴里就说不出一句好听的话。
夏永智低下头看见脚上那一坨热乎软糯的鸡屎,整张脸就拉了下来,更可恶的是那鸡仿佛嘲笑般的竟然在旁边打起了鸣。
“我非把你做成红烧鸡不可。”夏永智气得就要到厨房提刀。
苏遮慕慢慢走到了柴堆边,将柴刀扛在肩上,冲着他笑了笑,“去啊,你将它做成红烧鸡,我今天就做个人肉包子。”
鸡圈中的鸡像是听到了有人为自己撑腰,打鸣的声音此起彼伏,欢快的就像是在奏响乐章。夏永智将抬出去的脚收了回来,一双眼睛泪汪汪的,“苏遮慕在这个家里我的地位难道就不如你家里的那几只鸡吗?”
“对啊。”苏遮慕完全没有犹豫的站在了鸡的一边。在她眼里,鸡饿了可以填肚子,穷了可以换银子,而夏永智,除了在她这里蹭吃蹭喝就只剩下惹她生气,怎么想都没有一只鸡来的好。
鸡们更加欢乐了。
光明大师离开苏遮慕家没有多远就被毕言追上,他拦住去路,道:“光明大师难道没有什么想要跟朕解释的吗?”
“她不是陛下要找的人。”
“主持还打算骗朕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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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隐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