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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4 章 34[1/2页]

灯下黑 余姗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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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4
      要接受自己就是“周珩”这件事,有多难呢?
      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容易些。
      此前的许多疑惑,都因为她有双重人格而解开了——
      好比说,日记里周珩对周琅的谩骂。
      比如,她的记忆碎片中偶尔出现的,自己和许景烨勾勾搭搭,周珩见了却没事儿人一样。
      其实那不是周珩没反应,而是周琅。
      还有,周楠申、蒋从芸、陈叔,包括程崎在内,前后态度的反复变化。
      那每一次变化,都是因为涉及到她真实身份所做出的反应,或许他们也在心里演练着,面前这个是周琅,要做出对周琅的反应,而非对周珩的。
      哦,还有许景烨。
      他见到了梦游中,不,应该说是近期常在夜晚出现的另一个周珩,就是爱他又恨他的那个周珩,是记得他们曾在一起所有细节的周珩。
      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表现的?
      当这些过去的疑问,都因为如今身份的确实,而一点点严丝合缝的对上时,周珩发现自己心里其实并没有很排斥,她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这些细节上。
      而随之而来的,就是新的疑问——
      周楠申虽然留下了一把钥匙交给陈叔,又留了某件东西给柳婧。
      以他的深谋远虑来看,柳婧这条线实在太过隐晦,他应该也计算过其他可能性,比如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么柳婧这条线也就难以用上了。
      如果她是周楠申,应该会做两手准备。
      会是蒋从芸么?
      当然,一说到周楠申的布局,就不得不提梁峰的布局,这也是眼下最棘手的问题,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预测一个疯子下一步会做什么。
      梁峰的出其不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对这个疯子来说,按照常规来办事反倒是新鲜。
      但到现在为止,周珩还是理不清二十几年前的恩怨纠葛,起码有这样几件事,还是问号。
      她真正的生母柳婧,是怎么疯的?
      梁琦被送去小白楼,具体原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周楠申会允许连亲生的周琅一起送走?
      按照蒋从芸的说法,是因为忌惮,但引发这个决定的总有某个事件,或者需要某个契机推动吧?
      还有一件看似和所有事都无关联的疑问,蒋从芸无儿无女,是自己有问题,还是……
      再说眼下,许景昕的分析是,梁峰大概率会放许景烨回来,让他去和许长寻内斗,远比杀了他要有用得多。
      如果许景昕的预计准确,那么许景烨也该被放回来了……
      至于欧洲那几年。
      周珩自问,她倒没有阿珩一号那样愤怒和计较,哪怕程崎的确做了趁虚而入,利用她记忆出现大片空白,对自我身份认知有强烈误解的时候,适时的去填补了那些空白,引导她错上加错。
      可话说回来,那也是因为她自己先走岔了。
      问题就在这里,她最初是为什么自认为是周琅的呢,这也是需要一个契机的。
      或者应该这样问,她为什么要逃避自己是周珩的身份?
      这里面一定还有一些事。
      幸而到这步,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
      无论是周家还是许家,她都毫不留恋,她和程崎在欧洲也是一时的互相取暖,而对于许景烨,她是喜欢他的脸,可那只是对一种爱美之心,远不到阿珩一号那种地步。
      也就是说,对于那个“周珩”来说的所有羁绊,于她而言都是可以牺牲的,手里的牌似乎又多了几张,即便打出去也没什么可惜,更不会顾虑。
      关键是,要在什么时候打出哪张牌,哪一张打在梁峰身上才够疼。
      最好是一击即中,让他永远都爬不起来。
      ……
      周珩收拾好思绪和心情,下午将东西收拾干净,叫了车就离开了许景昕的别墅。
      客房弄得干干净净,她把自己用过的床上用品也拆下来洗干净了,又换上一套放在柜子里的备用的。
      地板吸了一边,就连浴室也弄得和刚来时一样,连垃圾都没留下。
      这里没有留下她任何东西,就像是没来过一样。
      临走之前,她将备用钥匙搁在客厅的茶几上,就给许景昕发了一条微信:“我回了。”
      许景昕回复时,周珩已经和司机一起搬东西了。
      她的私人物品不算多,主要是后来还拿来一些日记本和一些杂物,这又多出两个纸箱子。
      从别墅离开,到返回周家大宅,算上堵车也就用了不到一小时。
      陈叔带着阿姨出来接她,将她的东西送上楼。
      周珩没急着下车,又去了一趟住了几年的公寓。
      她按照自己的需要又收拾出两个行李箱的东西,算着要在周家大宅住上一段时间。
      这样来回折腾了几趟,等到周珩走进周家自己的卧房时,已经临近傍晚。
      她坐在书桌前,环顾着房间的摆设,心情逐渐微妙起来。
      这些年,她是第一次对这间屋子有了归属感,很奇怪,但它的确存在。
      人就是这样,对于别人的东西,会好奇,会觊觎,会窥探,会想占有,也会觉得疏离、陌生,可一旦这件东西变成自己的,那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那张她在心里夸了许多次的大床,竟是她自小就睡习惯的。
      这样一想,也不知道它是真的舒服,还是她的身体先入为主了,就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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