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其真的走了,而且一去不复返。
他只在桌上留了一封信:
心:
对不起。我又一次伤害了你,可是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那天你对我说你妈妈要来,我信以为真,我站在楼梯口傻傻的等,我希望我能用自己的真诚,换回一个属于彼此的空间,可是我等来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身形,你可以不爱我,可是你却不能欺骗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不再对你还会爱我存在任何奢望了,可是我绝对不能容忍欺骗。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吗?我要开一家酒吧,那时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弹你的钢琴了。当我在牢房里听到爸爸去世的消息时我差点也跟着死了,是牢房一哥们救了我,后来我决定好好活下去,因为对我来说至少还有对你的爱。我在那里学会了修电脑,出来后我卖了房子和那个哥们一起开了一家电脑维修工作室,生意还不错,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存够开一间酒吧的钱,后来我又碰见那个女孩,她对我很好,可是我只把她当成你的影子,后来她死了,死于子宫癌,她一直都认为这是伤害别人的报应,但她一直鼓励我,她说总有一天老天爷会让我再遇见你。来上海找你的时候,我真的很想问你愿不愿成为酒吧的老板娘,可是我无法开口,因为在你的心里我永远都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保安。也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错误,错误的相逢,错误的结合。
我不会再来打扰你,希望他能给你你想要的幸福。
雨其,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打开烟盒,想抽只烟,里面是空的,只有一张不知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纸条:不要再抽了。我颓然倒地,他走了,却还要把记忆留给我。
日子重复着,想要在顿塞的身上获取某种情感的慰藉,可是徒劳了,顿塞一下子匆忙起来,进他办公室,他不断的来电告之他很忙,约他下班之后见面聊聊,他说他还要回家陪老婆,我算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情妇?也许正确的说法该是SEX慰藉品,我和他的所有风花雪月结束了那日的耳鬓厮磨。
我苦苦地笑,性关系绝对不会是爱情的开始,它只能是结束,要么以婚姻作为结束,要么以离别作为结束,顿塞是一个已经结了婚的男人。
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陷阱,然后自己又心甘情愿的跳下去。
一度想把自放逐在繁忙的工作中,可是看着顿塞的身影来来往往,我能当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雨其已经走了,再一次把孤寂抛给我,对着漫漫长夜,对着曾经温暖的被窝,我才发现比爱情更具杀伤力是寂寞。
我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朝思暮想的经理位置,我坚信顿塞会给予的,因为他了解我需要什么。
人事科下达通知,原北京分公司经理调回总公司出任市场推广部经理。
我冲进顿塞的办公室。
“为什么会这样。”
我冷冷的看着他。
“现在是上班时候,如果你有私事要谈麻烦你等到下班后再说。”
“好,我就跟你谈公事,论能力,论业绩,我哪里不能胜任这个职位。”
“我不想把私人感情带到办公室里,更何况这是公司董事会的决定,事先我一点也不知道。”
我笑笑:“噢,是吗?”
我气愤的回到办公位置,够狠,妈的,我抓起桌的的文件使劲的往墙角扔去,然后捂着脸。透过玻璃,外面的下属得意嘲弄着看我的失宠,我拿起电话:“琳珊,给我倒杯咖啡。”
三分钟琳珊十分不情愿的端着咖啡进来了。
“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那么开心。”我冷漠的看着琳珊。
“讨论公事。”
“公事?”我浅浅的尝了一口咖啡,厉声说:“我没有好日子过别以为你们就有好日子过,我当不成经理不代表你们不归我管。”琳珊一声不吭的站着,我用余光瞥了瞥外面,个个埋头苦干去了。
“帮我把地上文件捡起来。”
琳珊黑着脸弯下腰拾起我刚刚扔下的文件,一一整理好放在我的桌上。
“好了,没你什么事了,出去吧。”
我看见琳珊出去后狠狠的推着茶杯。
只要一有机会,人就会把别人发在自己身上的火迁恼给比自己更为弱小的生灵上。
从那天起,顿塞就一直躲着我,只要是我的电话一概拒接,而且明确向秘书小姐下达命令,上班时间没有他的准许任何人不得进入他的办公室。
树倒猕猴散,曾经围着我转的同事纷纷到戈相向。
而原本属于我负责的几个案子也通通转手他人。
我搬出了那间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和琳珊她们挤在一起,人情冷暖。
我不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熬过来的,落地凤凰不如鸡,不是没有想过辞职,可是我在这个位置上付出那么多,我让这个男人得到那么多,自己失去了那么多,凭什么这么走掉,我不会服输的,总有一天我会加倍要回来。
好呀,你不想见我是吧,我偏偏要让你见着我。
对顿塞的恨超过了一切。
家,也是冷冷清清。
每天早早的回来,烧点开水,吃点泡面,一天就这么打发过去了,电话机是安静的,手机也是安静的,要不是电视还能发出点响声,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所以手机的响声反而让我意外,我诧异的按了下来,会是谁?顿塞吗?
“喂?”
“心。”是雨其?
“想我了吗?”很轻快的一声,似曾相识,却不是雨其,充满失望。
“是我呀木叶,你好过分,才几个月没见就认不出我来了。”我开心起来了,是木叶。
“噢,是你呀,木叶,在广东待得怎么样,还说我忘了你,你自己说说多久没有跟我联系了,还有脸说,是不是混开了都不认我了。”
“哪敢呀,说自己不认识陈慧琳也不敢说自己不认识你呀,很想你很想你,每天都想你做梦也想你。”
“要死呀你,说正经的,在哪边混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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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