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遐龄没有回寝室歇息,反而去了书房。年夫人不放心,也跟了进去。
“老爷,您说这怎么是好?”
年夫人忧心忡忡,甚至有些愤恨。她觉得这两姐妹就像扶不起的阿斗,再言传身教,还是成不了真正的大家闺秀。
谁知道年遐龄砰的一声将茶盏磕在桌上,指着她喝道:“还不是因为你那宝贝儿子羹尧,若不是他暗中布置,闹出这许多事来,莹儿和瑶儿怎会变成这样?”
“这,关羹尧什么事?”年夫人不解,那两姐妹的品行问题怎么和儿子有关了?
年夫人没等丈夫回答,继续就今天的事情发表着意见:“莹儿这孩子,一向的稳重自持,怎得会变得如此……还有瑶儿,自小我就最疼爱她,没想到长大了性子却如此顽劣,竟然,竟然敢穿着男人的衣服跑到外面去玩。好在遇见八贝勒,不然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端。她也好意思穿着男人的衣服在八贝勒面前晃荡,简直将年府的脸都丢光了。这要传出去,以后还有哪户好人家会上门提亲啊?”
年夫人已经把想要年馨瑶成为儿媳妇的念头彻底抛弃了。
“快别说了,你不懂啊!”
年遐龄叹了口气,不知该怎么跟夫人解释才好。
年夫人久居内堂,以前年遐龄在湖广任巡抚时,她跟随他左右,伺候他饮食起居,家外的事一概不知。如今回到京城养老,也几乎不与其他官家夫人多打交道。她是真真正正本分的女人,只以丈夫一切生活,其他什么事,她都不去理会。所以她才会对年玉莹的痴情不满,才会对年馨瑶的叛逆生气,也正因为这样的她更加不会懂她儿子所做的那些事。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年遐龄都是不能跟她明说的,即便说了她也不懂,只好自己苦闷。
他将夫人打发走,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沉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起身,从书架深处的暗格中找出一个匣子。匣子里东西不多,只有两块玉佩,上好的羊脂白玉却因为外表被鲜血浸没过,而产生了一块块暗褐色斑块。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绝美的女子,染满鲜血的手紧紧握着这两枚玉佩,艰难地爬向她的一双女儿,将玉佩塞入女儿的怀中。她带着哀求的眼神望着他,想让他救下自己的孩子。他不忍这两个小小的婴孩,点了点头,那女子微笑着动了动嘴唇,倒下,再也没起来过。他分明看见了,她对他说了句谢谢。
年遐龄注视着这两块玉佩,再度叹了口气,又将匣子合上放回原处。
这两个孩子,是他欠了她们的,真是不想再将她们送入那人吃人的地方。
可是,一个深情已种,另个被人利用还懵懂不知。
四贝勒和八贝勒,这两个阿哥的关系微妙,现在隐隐已有争锋相对之意,若是如了年羹尧的愿,将两姐妹分别送入四贝勒和八贝勒府,那将来你死我活之时,对她们该是多么残忍的事?
上次花朝节之事,他只是猜测年羹尧会将姐
019命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