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胤?才相信年玉莹已经香消玉殒的事实。他略带歉意地将先前找到的绣花鞋递给年羹尧,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年羹尧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本来昨日是他的好日子,他在行猎中拔得头筹,得了皇上的嘉奖和夸赞,还被皇上赐了婚,是纳兰家的二小姐。这应该是他人生中最值得高兴的日子,却硬生生的被这两姐妹毁掉了。
一个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而另一个干干脆脆地了断了自己的生命。他的好日子顿时成了妹妹的丧期。
他已经无力去想人家怎么看他了,是可悲还是可怜,于他来说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定要保住年馨瑶的性命。
他拿着那只绣花鞋,一路蹒跚地走回年馨瑶的帐篷,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床边,一手握着年馨瑶的手,一手拿着绣花鞋,不言不语,像失了魂一般。
众人看到他如此悲痛,也都为他感到难过。
就在这时,年馨瑶醒了。
她像是感觉到姐姐的亡故,静静地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帐篷顶上惟妙惟肖的图案发愣,额头却不再滚烫了。
八贝勒得了消息,忙完自己的事情便赶来看年馨瑶。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却得不到她的回应,原本激动的心情又黯淡下来。他看了年羹尧一眼,就算之前对他的算计有些讨厌,但此刻还是真心地嘱咐他不要太过伤心了。
整个营地因为年玉莹的死闹得人心惶惶,侍卫五步一位十步一岗,戒备森严,女眷们若无重要的事都不敢随便出营地了。
太子一直跟在康熙皇帝身边护驾,内心却十分焦躁不安,他不确定年家小姐的死是否跟准葛尔的人有关,继续调查下去会不会连累到他身上。可现下人多眼杂,也不好独自外出问个究竟。
他没机会出去,却没想到那个一直联络他的准葛尔头目主动找上门来。
那个人正是他们在山包上密谈时与太子对话的黑衣人,也是当晚发现年玉莹手持玉牌的人。他化装成蒙古士兵的模样,闯过层层关卡,直接进入太子的营帐。
太子正心神不宁,被他的突然闯入吓了一跳。“你怎么进来的?胆子真大。”他低声呵斥道。
来人一脸的冷酷,没有答他的话,只是细细说了昨晚发生的事,并告诉太子,那块玉牌已经掉入河水里,只怕是捞不回来了。
太子的脸色阴沉不定,心想,玉牌没有拿回也就算了,杀个人还会被十三弟发现,留下诸多线索。但他不敢说什么,因为他们本就是大清的敌人,站在皇族的对立面,而他与他们合作,那是千刀万剐的罪名,成事之前一定不能被发现。所以,他并不能去指责这些人的办事不利,反而还要哄着他们。“现在不可擅动,一切还是等回到京城再另作打算。”
来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太子的帐篷。
太子端着一盏茶坐在椅子上,却迟迟没有喝一口。
他在想,昨日在山包上的人真的是年玉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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