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馨瑶好不容易止住哭,面对胤?眼中的失落,心里也很不好受。
她对他其实并不排斥,她的恐惧来自于姐姐,她始终觉得自己占了姐姐的位置。
“王爷,对不起,妾知道不能祈求您的原谅,但是有些话,妾要说。”她已经整理好衣衫,见胤?沉默地转身向骏马走去,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道。
胤?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他怕他再看她一眼,又会忍不住想要她。
“爷,您还记得妾的姐姐吗?妾的姐姐非常非常地爱您,以至于相思成疾,最后……最后身死异乡也未得偿所愿。皇上赐婚,妾抗拒过一次,不能再任性连累年家满门。可是,妾心里一直有道过不去的坎,所以……所以才会一直拒绝王爷。每一次王爷对妾好,妾就会想到姐姐,想到自己正占着姐姐的宠爱,想到姐姐在九泉之下定会恨死妾,妾就……”她的泪又涌了出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胤?叹了口气,这绕不清理还乱的关系,真是叫人头疼。怕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这辈子被她磨得不得安宁却还是甘之如饴。
谁让他当初救了她却没有等她醒来送她回家,谁让他没调查清楚就认定年玉莹是他要找的人,最后反而害了这个女孩子。
现在,这个年玉莹是横在他们中间的一道屏障,除非年馨瑶自己想通,绕过屏障心甘情愿来到自己身边,否则,他再如何都是没有用的。
他又叹了口气,今日本该是他大喜的日子,现在却一点都不觉得欢喜。他回头,看见年馨瑶畏畏缩缩地站在那里,小声啜泣,一双眼睛肿得如同两颗小桃子。
他的情欲彻底退了下去,走过去拉年馨瑶的手,像是捡到了一只可怜的小狗。
“走吧,我们回家。”
回府的路上完全没有了来时的好心情,两个人都沉默着。
就快到达时,年馨瑶突然问道:“王爷,您向皇上请旨赐婚要娶我,也是觉得对不住姐姐吗?”
胤?的脸彻底黑了,这小丫头于感情之事如何这般迟钝?从来就不关她姐姐的事,他想要的是她,一直都是她,甚至不惜直截了当地伤了她姐姐的心。这样的一片真心,却被她想成对她姐姐的愧疚?
他没有回答她,扬鞭让骏马跑得更快些。回到府,也不理她,将她晾在门口,自己走了。
这个可恶的丫头,他恨道。
回到书房,拿着手中的折子翻了翻,却丝毫没有看进去,满脑子都是方才无边的春色。他连灌了几杯冷水下肚,这才将那股心火压了下去。
要给她点颜色瞧瞧,不要以为爷宠着就能如此任意妄为。
可一推窗,瞧见夜风乍起,想也未想就对高无庸吩咐道:“年侧福晋吹了风,吩咐厨房熬完姜汤送去。”
想了想,又补充道,“别说是我吩咐的。”
自胤?被封为雍亲王,府内上下都喜气洋洋,仿佛随着主子封爵,自己的身份也抬高了一等。
尤其是李心莲,这段日子过得是非常舒坦,不但自己又恢复了那嚣张的本性,就连身边的丫头也处处得理不饶人。虽然王府内务还把握在福晋乌喇那拉舒兰手里,但她一点也不着急,成日里护肤美容,好好打扮自己,然后等待王爷的临幸。因为她深知,唯有得到王爷的宠爱,其他的东西才会重新回她的掌握中。她可不愿像年馨瑶那样,也就让王爷图个新鲜,这会子还不是完全扔在一边,理也不理。
那夜后,胤?再没有踏足过青涟阁,如此反常的行为就连乌喇那拉舒兰都觉得奇怪。也不知道那夜两人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是否年馨瑶的行为举止不当惹怒了王爷?可是瞧着年馨瑶日日不歇地晨起问安,神色平静,完全没有悲色。她心里的好奇更甚,却不好询问打听。
其实,年馨瑶这几日并不是如舒兰看到的那样平静,他也是在惶惶不安中度过,不管做什么都会出错。
绣花,不是将红艳的牡丹绣成黑色,就是将绿叶绣成红色,有时甚至会频频将针扎在手指上,鲜血污了整块绣布。
打络结,她能将原本理顺的彩绳弄得一团糟,如何理都理不清楚。
她心里也有些怨气,将针线篮往地上一掷,趴在桌子上生起气来。
她气她自己,明明希望这样的结果,却忍不住会去想他,为他最后那个愤恨的表情而不安,会因为他好几日都不来看她而心焦。夜里,她压根就睡不好,没有那温暖的怀抱,她竟然久久无法入眠。
这样糟糕的状态最后连钮祜禄瑾玉都看不下去了,这日一早就来询问。
“妹妹,最近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瑾
052失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