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府中的女人,害一个人的目的无外乎是为了恩宠和子嗣。
这一句话成了年馨瑶的梦魇。
待钮祜禄瑾玉走后,她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去了晓月和晓慧居住的屋子。青涟阁里伺候的两个大丫头之前是贴身服侍胤?的,见情形不对,一个寸步不离第跟着年馨瑶,一个火速出去报信。
晓月和晓慧的屋子早就被搜查过一遍,什么发现都没有。但年馨瑶知道,晓月手里有她库房的钥匙,就藏在梳妆盒的夹层里。她翻出那枚钥匙,又去了库房,才刚打开门锁,就听见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哎哟,我的年主子,您慢着点,王爷吩咐要您卧床歇着,您怎么跑这来了。”高无庸一见年馨瑶摇摇欲坠却还是坚持进库房,忙奔过来劝道。
王爷不在府中,他则被留下来调查草乌的事,听见大丫头汇报年侧福晋的情况,马上赶了过来。
年馨瑶并不理会他,他只好顺着她说了起来。
“年主子,您是要取什么东西吗?让奴才来帮您取吧。”
年馨瑶看着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两个大丫头,没有说话。
高无庸会意,忙挥挥手让两个大丫头退后些,这才将耳朵凑到年馨瑶嘴边。
“把库房给我好好搜一遍。”
高无庸一愣,仿佛听岔了一般,不可思议地抬头望着她。
年馨瑶重重点了点头,扶着门框,气喘吁吁。
“还不快拿把椅子来服侍年侧福晋坐下?”高无庸瞪了那两名丫头一眼,随即朝库房内望了望,心里略加思索,决定还是按照年馨瑶的吩咐办事。
椅子搬来了,年馨瑶缓慢坐下,但心中急切,眼神不住地催促着高无庸。
高无庸也不敢怠慢,忙领着他的几个手下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没一会,手下从一个瓷瓶中掏出个布包,只见左三层右三层包得甚是严密。
高无庸将布包捧到年馨瑶面前,问道:“年主子,您瞧瞧。”
年馨瑶抬手摆弄几下,咬咬牙:“打开看看。”
高无庸等得就是她的这句话,忙手脚麻利地打开了布包。
包内有一块帕子,一个小纸包,还有一锭金元宝。
高无庸将帕子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发现,就去瞧那个纸包。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里面是粉末状的东西,无色无味,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他忽然想到那日太医描述草乌时所说,好像就有无色无味这一特性。他面色微沉,对年馨瑶回禀道:“年主子,这东西奴才要带走找太医鉴定。”
年馨瑶盯着那块帕子,点了点头,伸手将帕子和金元宝接了过去。
她仔细瞧着那块帕子,右下角和左上角分别对称绣着一株兰花,那兰花造型特别,却是非常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清淡的声音似在耳边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叫飞天凤凰,瞧它叶姿半弓,叶质厚实,色泽深绿,叶芽为紫红色,花苞是深绿色,苞衣缀有紫色筋纹,花外三瓣为竹叶瓣,白色的舌上缀有鲜艳的红点,艳丽多姿,开品稳定,是难得一见的春兰奇花。”
那是春日里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她照例去福晋院里请安,福晋正在侍弄兰花,见她问起,于是多说了几句为她细细介绍。福晋爱兰,院里处处都是兰花,品种繁多,唯有这盆飞天凤凰是最为喜欢的。
帕子从年馨瑶手中滑落,她脸上是痛苦的神色,转而变为愤怒。
原来真的是她,竟然真的是她!
原以为她性子冷清,又贵为雍亲王正妃,如此高贵的身份,根本不用同妾室争风吃醋。而且,她还过曾帮助过她,在皇家宴会上,不软不硬的让八福晋碰了钉子。年馨瑶对她一直心存敬畏,觉得她也是个可怜人,自己的孩子夭折了,还能优待李氏的孩子。原来是自己想错了,不管是怎样的女人,永远做不到心胸宽广。
福晋要害她,是因为她夺走了夫君的宠爱。她要害她的孩子,是怕这个孩子一出生就会被王爷万般喜爱,原本还活在他心中的弘晖就再也留不下一丝痕迹。
年馨瑶站起身,茫茫然地转身往回走,那块帕子被她踩在了脚下。她手里还死死地捏着那块金子,似乎要在那金子上留下手指的痕迹。
就快走到寝室门前时,她对跟着她的两个丫头道:“我要喝药,给我端过来。”
一个丫头领命去了,她又对另一个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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