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回去照顾天申。”
耿语宁唯唯诺诺地福了福身,转身就离开了。
高无庸知道胤?有话要同年馨瑶说,恭敬地请了凌嬷嬷一道出了暖阁,并将门给关了起来。
“王爷,究竟怎么了?”年馨瑶越发不安,身边没有了凌嬷嬷撑腰,让她觉得非常不踏实。
胤?紧紧捏着那个荷包,面无表情地盯着年馨瑶看了半晌,只把她瞧得心神大乱,方才缓缓开口:“瑶儿,你还是放不下吗?”
“什么?王爷,您在说什么?”
“孩子的事,我也很难过,但是,已经过去了,就该放下,你这是何苦呢?”
年馨瑶脸色大变,拔高了声量:“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胤?闭上眼,面上含着一丝痛苦,他叹了口气:“从前心莲一心排斥你,处处为难你,你毫不在意,还劝我不要动气。可现在你却连这种栽赃嫁祸之事都能做出来。瑶儿,失了一个孩子,竟能将你变成这副模样吗?”
“王爷!”年馨瑶喊得有些撕心裂肺。“那荷包上面是什么东西,竟让王爷将这么大的罪名扣在妾身上。妾如何栽赃嫁祸了,李姐姐施咒之事,她自己都承认的,难不成也是我让她认下的吗?”
“那草乌之毒呢?心莲矢口否认,既然施咒之事都能认了,又何惧多认一件?”
年馨瑶猛然退后几步,不明白胤?为何将事情一个劲的往李心莲身上扯。那荷包上明明写着的是钮祜禄瑾玉的罪行,为何半句都没提她?
“王爷这是怀疑我在耿姐姐和瑾玉姐姐的补药里下了草乌?”
她的情绪顷刻激动起来:“妾自己就深受草乌之苦,又如何会去拿这样的毒物伤害别人,耿格格与妾素来没什么恩怨,瑾玉姐姐与妾情同姐妹,妾为何要害她们?”
“瑶儿,瑶儿,你冷静点,我没说是你下的毒。”胤?抱住年馨瑶,唯恐她激动起来伤了自己,殊不知他方才的话才真真正正伤了她,刺痛了她的心。
年馨瑶心下凄凉,心上冰凉一片。她没有挣脱胤?的怀抱,却平静而疏离地问道:“既然王爷认定妾是那栽赃嫁祸之人,那便惩罚妾吧,看是去了这侧福晋的位份还是禁足在青涟阁中,或者再将妾送去圆明园,妾都不会再辩解半句。”
见她这般任性,胤?的心情也含着一丝恼怒。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始终在调查草乌之事,书房里的那块帕子是你换掉的吧?你竟然这般大胆,敢私自将证物换走。自从你掌权,你又如何让心莲好过?她有些事是做错了,但若不是你步步相逼,她如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怀疑她就是害你之人,却找不到证据,所以那块帕子对你来说根本就是毫无用处。你见心莲现在不过是被禁足,心里并不解恨,竟然得寸进尺做出这么多事来落实她的罪名。你究竟要如何才能满意?要她的命吗?”
胤?说完,将荷包愤然甩在年馨瑶脚下,不再与她废话,拂袖而去。
站在廊下守候的凌嬷嬷和高无庸面面相觑,高无庸见胤?出来,忙跟上去,凌嬷嬷立刻回了屋中。
年馨瑶还在发愣,显然是没有从胤?的话中回过神来。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自己换了那块帕子。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却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不停地大口喘气,若不是凌嬷嬷扶住她,只怕她就要脱力倒下。
凌嬷嬷将她扶坐在椅子上,端了一盏茶上来给她压惊,心下万分奇怪。她拿起掉在地上的荷包,仔细看着那些小字,忽然,脸色大变,忙递到年馨瑶面前。
“侧福晋,这不是晓慧的那个荷包,不,应该说,这不是从前的那个了。”
年馨瑶忙接过来查看,只见那句句控诉句句恨意的对象已经不是钮祜禄瑾玉,而是她自己,内容直指她对李心莲的刺激与冤枉。
竟然有人重新绣了这样一个荷包,将原来那个替换掉了。
荷包轻飘飘地从年馨瑶手中跌落,几经折腾已经沾染了灰尘。可这时,年馨瑶和凌嬷嬷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看来这青涟阁中并不只有晓慧这一个奸细,只怕一下子冒出第二个第三个,她们都不会觉得惊讶了。
年馨瑶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将桌子上的箱子猛然推到地上。
那箱子砸在地上发出很大一声动静,还扬起一层灰尘。
“是她,一定是她,没想到她竟有这样的能耐,如此隐蔽之事也能知道。”年馨瑶满脸愤怒。
钮祜禄瑾玉,从今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在心底呐喊,已经再无顾忌,就连继续虚以委蛇的必要都没有了。
她与钮祜禄瑾玉从此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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