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风云再起战未央[1/2页]
琵琶惊鸿庶女逆袭长安乐坊
红山朝阳
竹丛里的夜露浸透了沈清欢的裙角,司墨的体温隔着染血的中衣熨在她后背。
更夫的梆子声敲过子时四刻,远处传来巡城卫的吆喝,刺客的脚步声终于彻底消散。
"去白璃那里。"司墨扯下外袍裹住她,玄铁刀在掌心转了个花,刀脊轻轻磕了磕她发间的银簪——那是白璃用碎玉雕的,刻着"平安"二字,"她绣坊后巷有密道,萧太后的人查过三次都没找着。"
沈清欢摸了摸弦囊里的银杏叶,指尖被弦丝轻轻缠住。
琵琶在她怀里发烫,像是在回应她的心思。
她望着司墨眉骨上还在渗血的伤口,突然伸手按住他持刀的手腕:"你伤得比我重。"
"皮外伤。"司墨反手扣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小指上被弦丝勒出的红痕,"上个月在北疆挨的箭伤都没这疼——"他突然顿住,喉结滚动两下,"上个月北疆传信说有星象异变,我让人把二十年前萧氏母族的星图残卷调了出来。
太液池的假山,每块石头的位置都对应着二十八宿。"
沈清欢的琵琶发出一声清响,弦丝"刷"地绷直,指向东南方。
她顺着方向望去,透过竹枝间隙,能看见乐坊的飞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里该是云无咎的住处。
"他若活着..."她声音发涩,"为什么要给我递血书?"
"或许不是他。"司墨的拇指重重按在她腕间的脉搏上,像是要把心跳按进自己骨血里,"但不管是谁,既然送了消息,就说明萧太后内部有裂痕。"他扯了扯她的衣袖,"走,白璃该等急了。"
绣坊后堂的炭盆烧得正旺,白璃蹲在地上添炭,见两人进来,指尖在胸前快速比了个"伤"的手势,又转身从妆匣里翻出金疮药。
沈清欢注意到她绣绷上搭着半件月白裙裳,金线绣的琵琶纹路还未收尾——是她明天要穿的演出服。
"阿璃,先别绣了。"沈清欢接过药碗,凑到司墨跟前给他擦伤口,"萧太后要的是星图,而星图的秘密藏在太液池。
但她现在急着杀我,说明我的琵琶..."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抚过琴身,"可能能破她的局。"
司墨突然抓住她沾着药汁的手:"你想引她出来?"
"音乐节。"沈清欢望着白璃递来的茶盏里晃动的灯影,"三天后乐坊要办'长安雅集',全长安的贵女、权臣都会来。
萧太后名义上是赞助商,必然到场。
我若在台上弹新曲,用'天音琵琶'探他们的情绪..."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拨了拨琴弦,琵琶立刻发出清亮的颤音,"再在曲里埋些星象相关的词,引她自己露马脚。"
白璃猛地抬头,绣针"啪"地掉在地上。
她比划着"危险",又指向沈清欢的小腹——上个月她用了三次琵琶,经期迟了七日,如今脸色还泛着青。
"我有数。"沈清欢握住白璃的手,把那枚刻着"平安"的玉簪别回她发间,"萧太后要的是星图复位前朝,可现在的皇帝是她亲孙子。
她若真能靠星图成事,何必等到现在?"她的目光扫过司墨腰间的玄铁刀,"她怕的是有人识破她的局,所以才急着灭口。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她以为...我们还没识破。"
司墨突然低笑一声,指腹蹭过她眼尾的血渍:"你这小脑袋瓜里,到底藏了多少算计?"他抽出刀鞘,在桌上画出太液池的轮廓,"雅集设在太液池畔的清音阁,周围有十二处暗卫点。
我让手下换了巡城卫的衣服混进去,你弹到'角调'时,我会带人守住后门。"
白璃突然拽了拽沈清欢的衣袖,指了指绣绷上的月白裙裳,又比划了个"星"的手势。
沈清欢低头一看,金线在裙角盘成的不是琵琶,竟是北斗七星的形状——阿璃连她没说出口的心思都猜到了。
"好。"沈清欢眼眶发热,伸手抱住白璃的肩,"就绣这个。"
三天后的清音阁热闹得像要把天都掀翻。
沈清欢站在后台,指尖轻轻抚过月白裙上的金线星图。
琵琶在匣中震颤,弦丝透过木匣缠住她的小指——这是"天音"在示警,也是在说,今天会有收获。
"清欢姑娘!"小丫鬟掀开帘子,"萧太后的掌事女官送来西域葡萄,说是给您润喉。"
沈清欢望着案上那串裹着冰沙的葡萄,果肉里隐约透着暗红。
她拈起一颗,指甲轻轻一掐,紫红色的汁水流出来,在白瓷盘里晕开——不是葡萄汁,是紫草染的。
"替我谢过女官。"她把葡萄推给丫鬟,"就说我向来不爱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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