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日的事儿,股长生两口子决定今日卖最后一天糖炒栗子,然后就回家做其他的吃食来挣钱。已经支会了刘民,他去了趟落蚕庄园,将剩下的栗子直接拉给万福楼。
林清漪的手被烫了,虽说不严重,可顾长生死活不让她干活,好说歹说才让她负责吆喝,贩售和炒栗子的事,全由顾长生一个人包了。
不得不说,别看他平素里长得五大三粗,可干起活儿来还真是粗中有细。有条不紊地将各项工序都弄好,林清漪越来越觉得她家男人好厉害。
他们这边正忙活着,几个捕快来到摊位前,十分不客气地问道:“就是你家昨日给了小乞丐一些没有卖掉的糖炒栗子?”
林清漪看他们一脸凶相,还没等答话,顾长生这边已经闭了火,将另一锅栗子盛出来:“是我们,官爷,有何事?”
“有人告你们蓄意下毒害人,跟我们去一趟衙门吧!”官差说完,不由分说将林清漪和顾长生套上枷锁,又将摊子封了,剩下那些排队购买栗子的人一听说这两口子下毒害人,都不敢买了,纷纷散了开去。
自从柳大年被洛云山拿了,很快朝廷就又派了一个新的县太爷。这个人姓周,年纪约么三十几岁,一派书生样,说话的语气带了几分酸腐。
见夫妻俩被抓来,便一拍惊堂木:“你二人可是贩卖糖炒栗子的小贩?”
顾长生朗声应答:“正是草民。”
“啪!”周县令将惊堂木拍在桌案上:“既然如此见了本官还不速速下跪,将各自的姓名报上来,也好方便本官问话!”
有人从后面冷不丁踹了夫妻俩膝盖窝,林清漪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顾长生喊了她一句,被人一踹没跪下去,再踹才不敢地跪下。
“你们俩,赶紧报上姓名!”周县令催促道。
顾长生有些不悦,但依旧开口:“草民顾长生,这是我妻子林氏。我二人本本分分做生意,不知大人将我们抓来,还说我们蓄意下毒害人,是为何故?”
“本官大堂之上,由不得你们胡闹!快快招供,为何要下毒?”周县令瞪着眼,指着堂下跪着的顾长生喝道。
“大人,草民只是本本分分做生意,为何要害人,又害了何人?烦请大人告知!”顾长生答得不卑不亢,只是那双眼睛却是满满的不屈服。
“嘿!你这刁民,竟敢瞪视本官,藐视公堂?本官今日就让你们死个明白!”说完,他吩咐左右,“将死者和仵作一并带上来!”
不多时,有人抬了个担架上来,上头盖了块白布,里头想必就是那死者,旁边跟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看衣服应该是仵作。
“见过大人。”
“仵作,这死者是谁,又如何而死,将你的验尸结果报上来!”周县令摆了摆手,坐在大堂之上命令。
仵作低头领命,一把扯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只见两个小乞丐并排躺在那里,脸色发青,已经没了呼吸。
“大人,这两个小乞丐死于昨日晚间,死因应该是吃了有毒的食物,据他们的同伴证明,昨天两人行乞,刚好这对夫妇给了他们许多卖不完的糖炒栗子,他们吃了以后,没过多久就死了。下官验尸后,也确实从他们的胃里发现了大量的糖炒栗子。”
“被告,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清漪抬头朗声道:“大人,我们本本分分做生意,给小乞丐的那些栗子,是因为昨日有人来我们摊位上闹事,将摊位掀翻,很多栗子都掉在了地上,没法子卖了。他们跑过来,看着栗子眼馋,我们就将那些只掉在地上,没沾到尘土的栗子给了他们。民妇可以保证,我家的栗子绝对没有问题,不能因为死者胃里发现了栗子,就说我们下毒吧?”
“大胆!”周县令一拍惊堂木,震得人耳朵疼,“大胆刁妇,竟然拒不认罪?!来人,先掌嘴二十,再问话!”
“且慢!”顾长生朗声喝止,“大人,公堂之上,凡事都讲求个证据,我家娘子句句属实,为何大人要动刑?”
“你!本大人身为洪台县令,自然有自己的办案方法!来人,给我打!”周县令原本就是捐来的官,自己读了十年书,依旧考取不上功名,只能靠着家里还算富裕,花了五百两纹银,捐了个县令。一听顾长生竟然质疑他,心里更生气。
“连这个男的,也一并打了!给我打二十大板!”
“慢着!”知道这位县太爷也是个不讲理的,顾长生深吸了口气,“大人,那糖炒栗子是草民动手炒的,我家娘子手上有伤,草民根本没有让她干活,大人不信可以查看。此事与我娘子无关,请大人放了她,一切后果都由我顾长生来承担!”
一听他愿意认罪,周县令可乐了。杀人下毒,这罪名可不小,他第一次审案就接了这么个大案子,原本以为会动些刑罚才能解决,没想到这小子心疼媳妇,什么都认了,
第一百零一章 出人命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