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搭理他的柳大年,却被这一口咬疼了,他狰狞着面孔,一脚踹在他身上:“小兔崽子,爷爷也是你咬得的!”
“哇!”念生个子小,被他一脚踢了出去,当时就扑倒在地,昏死过去。
“生儿!”林清漪和段青衫登时慌了神,段青衫跑过去,将那小孩子颤手抱起来,替他检查。
林清漪见儿子不省人事,早就疯了,她也不顾柳大年扭着她一条手臂,当即咬了咬牙,猛地一脚躲在他脚面上,弄得他惨叫一声,跟着挥手挡开他的刀,忍着手臂的疼痛回身,“喀拉”一声,骨骼作响,她却浑然不觉,依旧一脚踢在他下面。
柳大年嗷的一声,双手捂在股间,竟然连刀都掉在地上。林清漪恨透了他,忍痛用左手捡起刀,握在手里,眼底放着凶光:“柳大年,敢打我儿子,你该死!”
“噗!”一刀捅在他肋间,又拔了出来,疼得他当即一声惨叫,昏死过去,血兀自往外涌。
“还愣着干嘛,拿下!”俞万年大手一挥,同来的官兵便一拥而上。
林清漪右手已经疼得失了知觉,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直往外冒,见敌人冲上来,却也杀红了眼,挥着长刀一通乱砍。
段青衫抱起孩子,便来援护林清漪:“清儿,快走!”
“你们谁都别想跑!”俞万年沉声咬着牙,外头涌来了更多士兵,将二人团团围住。
林清漪被人从后面一脚踹在腰间,一个趔趄摔在地上,段青衫抱着孩子,虽然也有些功夫,却也难敌对方,被砍伤了左腿,也做了俘虏。
“哼,想不到你们俩还挺能蹦?。”俞万年冷冷丢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两人被上了枷锁,孩子也被丢给连带被抓来的奶妈,总督府的下人都被驱散了,只留下照顾孩子的婆子和丫鬟,一行人被押上了囚车。
林清漪和段青衫一人一个囚车,被人如同破口袋一样丢在那里,手臂的疼痛让她几乎说不了话,腰也坠得厉害,不知是不是被兵丁一脚踢出了问题。她还是担心自己的孩子,奶妈此时正抱着念生,一遍遍喊着他名字,总算是看孩子缓了口气,咳嗽了两声,才算是略略放了心。
“给我儿子看大夫!”林清漪靠在囚车上,有气无力地喊着。
俞万年冷笑:“顾家娘子,这小娃儿暂时还死不了,不过你要和我说实话,他是谁的儿子?”
“费什么话?他自然是我和清儿的孩子!”段青衫的腿还在流血,他只能撕了衣衫勉强包扎。
“本官可没有问你,段青衫,你的嘴巴最好老实点。”俞万年睨了他一眼,又转向林清漪,“本官好奇的是,这个孩子的爹是谁?”
林清漪冷哼:“反正又不是你,操的什么心?”
“大胆!”俞万年怒了,“顾家娘子,你的孩子现在可没有脱离危险,只是还有口气罢了,你若是说出来,本官便答应救他,若是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将他丢下车!到时候,是死是活,全听凭天命!”
“你……”林清漪怒视着他,尽管身上没有力气,目光却冰冷锐利,“俞万年,为难一个小娃儿,你也真要脸!”
“哼哼!本官可是好话说尽了,为了你的儿子,顾家娘子,你最好不要骗我。”
“都说了,那是我和清儿的孩子!俞万年,你连一个小儿都不放过,算什么朝廷命官!”段青衫双手抓在囚车的栏杆上,狠命骂着。
“已经是一介草民,竟然还敢辱骂朝廷命官?给我打!”俞万年眼里闪过一丝狠辣,旁边的士兵立刻一把薅住段青衫的头发,另一个伸进手去,啪啪啪在他脸上一顿猛抽。
段青衫已经受了伤,被打得七荤八素,伤腿又被踹了几脚,痛不欲生,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俞万年!你也变得这么丧心病狂了吗?”林清漪终于鼓了些力气大喊,“折磨伤患,欺负妇孺,莫说是朝廷命官,你简直不是男人,猪狗不如!”
俞万年的表情开始狰狞:“顾家娘子,既然你这么不识时务,那本官也不好再劝了。来人,将那小二从笼子里拖出来,丢在路边!”
“住手!”林清漪大喊,却没能阻止士兵的动作,他们粗鲁地打开囚车的门,从奶妈手里将奄奄一息的孩子抢过来,作势就要丢在地上。
孩子已经受了伤,便是平日里没事,被士兵这么一下摔出去,只怕也死了。
“我说!我说!你放了他!放了他!”林清漪嘶喊着,泪水夺眶而出。
俞万年制止士兵的动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顾家娘子,早就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到这时候,才肯说吗?”
林清漪跪在车上,右臂无力地垂着,左手死死攥着笼门的栏杆,头低低的,肩膀微微颤抖。
“你们放过他,带他去看医生,我就都告诉你……”
俞万年冷笑:“好,本官答应你,只要你说实话,本官便找郎中,救这个孩子。”
林清漪抽泣着,压低着声音缓缓开口:“这个孩子……他爹是……”
第一百七十五章 被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