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
陈霂再无了从前的殷勤,就任燕思空那样跪着,并发出讽刺地声音“先生又来了,这一次,不是我求你来的,不是我捉你来的,是你,自己送上门儿来的。”
“正是。”
“先生是胆大妄为呢,还是料定我不会杀你呢。”陈霂面上闪过狰狞之色,“在你,背叛我之后。”
燕思空不卑不亢道“我来是为了谁,殿下心里明白,依你之言,我来了,你要放了阙忘。”
提到阙忘,陈霂脸色有异,他冷笑道“若是封野押你来换,我自然把阙忘换回去,可你只身一人前来,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殿下若不信守承诺,恐遭天下人耻笑。”
“耻笑”陈霂突然纵声大笑,“耻笑我身为大晟长皇,自小没过过一个不用挨冻的冬日,被立太,又被废掉,被发配蛮荒,如今守着紫禁城的大门不得入,我这辈,就是在耻笑长大的,我怕什么耻笑”
“殿下能屈能伸,臣佩服。”燕思空面无表情地说道,“但我此次来,只为换回阙忘,若殿下不能兑现承诺,臣便自绝于此。”
“你敢”陈霂瞪着燕思空,双目赤红,“我把你绑起来,把你”
“一个人要死,谁也阻止不了。”
陈霂突然抓起茶杯,砸到了燕思空膝盖边,低吼道“燕思空,我一直敬你爱你,将你当做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可你是如何对我的你果真如他们所言,冷酷无情,唯利是图。你效忠过谁你真心待过谁你对所有人,不过是利用、欺骗、背叛,越是亲近越是如此”
燕思空冷冷地看着陈霂,即便他真的如此,也轮不到眼前这个忘恩负义之人的指责,陈霂与他,不过半斤八两。
一名将领道“殿下,何必为这贼动怒,咱们绑了他,有这两兄弟在手,必然重重打击狼王的军心。”
燕思空沉声道“殿下,放了阙忘,你身为堂堂的大晟长皇,自诩要登基称帝,君无戏言,你岂能言而无信。”
“你住嘴”那将军道,“现在是两军交战,兵不厌诈,还讲什么信不信的”
“现在是反贼挟持陛下,楚王起兵勤王,于天下人而言,楚王才是名正言顺的帝位承继人,若食言而肥,其不跟反贼如出一辙。”
陈霂寒声道“燕思空,你不必激我,我知道你的能耐,我不会轻易上你的当。”
“也罢。”燕思空席地而坐,“我只身一人前来,殿下不放人,我亦无法以一敌万,但我至少可以掌控我自己,殿下一日不放人,我便一日滴水不进,权当为我兄弟陪葬。”
“你”陈霂露出阴森地笑,“你拿自己要挟我你当自己还有多少斤两”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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