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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样镇定,所以萧景辰并不知道,她手心已然都是汗了。
      赵凰歌头一次想,酒真是个好东西。
      让她放浪形骸,还让她光明正大。
      后来他们一起回了殿内。
      殿内灯火辉煌如同白昼,她与萧景辰一前一后回到位置上,那些在朦胧月色下的小心思瞬间退了回去,收敛的干干净净。
      仿佛从未出现过。
      萧景辰正襟危坐,依旧是那个严肃自持清冷出尘的国师,而她,依旧是那个流于红尘恣意妄为的公主。
      赵凰歌垂眸,悄然捏了捏那一串佛珠,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过还不等喝,却又偏头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那里有一道视线,从她进殿之后,便一直在盯着自己。
      赵凰歌看过去后,便见唐无忧冲着她笑的风流。
      见她终于看自己,唐无忧端起手中的酒杯,无声的在桌案上磕了一下,一仰而尽。
      喝酒时,他的眸光就像是钩子似的,始终黏在赵凰歌的身上。
      带着挑衅,又带着轻佻的勾引。
      赵凰歌无声嗤笑,却见唐无忧的轻佻骤然换了个方向,四下打量了一圈。
      骚包劲儿没落到实处,反而觉得浑身发冷。
      可惜他看了一圈儿,也没看到,那冷意来源于何处,就是在一瞬间觉得脖颈凉凉的。
      这威胁力太大了,让唐无忧瞬间便将酒杯放了下来,无声的咳嗽了一声,借着整理衣袖的动作,警惕的盯着周围。
      那一双眼睛狗崽子似的四处张望,想看看是谁想害他,可惜却一无所获。
      唐无忧这模样,落在赵凰歌的眼里,她笑的便越发欢乐了。
      她笑着收回目光,捏着酒杯在手心摩挲着,歪头去看萧景辰。
      唐无忧没看到,她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人,可真有意思。
      她想,自己大抵是真的喝醉了,所以在看到萧景辰威胁似的瞪人时,竟在那一瞬间想去扯他的袖子,勾他的掌心,在他手心轻轻写字。
      但她什么都不敢做。
      也不能做。
      所以,她在萧景辰若有所觉看过来的时候,冲着他挑了挑眉,做了与唐无忧一样的动作。
      带着挑衅与轻佻,将手中酒杯在桌案上磕了一磕,而后,尽数喝了个干干净净。
      美人眼波流转,内中带着缱绻与情意。
      可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至少在那一刻,萧景辰承认,自己的心空了一瞬。
      连呼吸都忘记了,周遭的喧嚣也都尽数褪却,唯独剩下了不远处的那个女子。
      看她将酒一饮而尽,看她轻轻舔了下自己的唇。
      酒气在她唇上,色气在她脸上。
      可那一双带着钩子的眼,却又半点都未曾落红尘。
      她站在缥缈仙山,拨弄红尘水,又半点不沾身。
      萧景辰钝钝的察觉到,心魔在这一瞬间破土而出,狰狞的席卷而来,占据他整颗心。
      他应当收回目光,假做什么都没看见。
      可他却端起了茶盏,将茶水喝的一滴不剩。
      出家人不能喝酒,连茶具都是东皇宫带过来的。
      可他却觉得,这茶水里被沾染了酒气,让他有些醉了。
      ……
      宴席结束时,已然临近子夜了。
      皇帝当先出了大殿,朝臣们随后离席,在行礼问安之后,各自散去。
      赵凰歌被留了下来。
      她早知皇帝会留自己,所以并不意外,只是瞧着他倦怠的脸色时,到底是轻笑道:“皇兄,什么事情不急在这一时,您今日太累,还是先歇着吧。”
      皇帝挥手让宫人出去,却是先道了一句:“怎么不叫兄长了?”
      其实这几日,赵凰歌一直都没怎么叫过,可也许是今夜他喝了酒,所以看着赵凰歌时的眼神,都带着些委屈。
      他站在赵凰歌面前,与她很近,声音里也带着质问:“阿阮可是,怪兄长了?”

第165章 吃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