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灰袍道人看着白池,眼眸里有些歉意,之前白池便站出来仗义执言,如今周迟他们又被牵连,这份恩情加着愧疚,让灰袍道人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池看着灰袍道人微笑道:“宝祠宗这些年在北方势大,而且看起来一直有扩大势力,南下的趋势,咱们这些人,其实还是应该同仇敌忾的好,不然等到了后面,说不准都得捏着鼻子在他宝祠宗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
灰袍道人苦笑道:“如今已经有不少道友已经是捏着鼻子在过日子了。”
重云山还好,离着北方尚远,但他们黄花观,宗门在丰宁府,正好算是在南北分界线上,宝祠宗继续扩张的话,首当其冲的,大概就是黄花观了。
白池想了想,说道:“如今东洲大比,宝祠宗受创,只怕之后的脚步也要停滞一些了,不过我等同心戮力,也不惧他宝祠宗。”
灰袍道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不管如何,还是再次多谢白道友,此次之事,返回观里之后,我定然会给观主好好言说,说不定到时候还要来重云山道谢才是。”
白池听着这话,自然知道这绝不是简单的道谢说法,因此只是微笑道:“倘若真有那日,我自然在山中静候。”
之后两人又闲聊几句,脸上都浮有笑意,今日之前,重云山和黄花观其实八竿子打不在一起,但就因为白池的一些举动,或许能让这两座宗门建立起来一些友谊。
只不过这或许需要一个漫长的友谊,毕竟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是两座宗门,牵扯的事情和人也实在是太广了。
白池虽然是四峰之一的峰主,但也是没有办法拍板的,这种事情,就连重云宗主,只怕也要问询一些人的意见。
灰袍道人回到湖畔,将众人聚集起来,丹药之前已经发放下去了,众人吃下之后,伤势虽然有些缓和,但脸色都还是很苍白,之前厉血在湖畔的威势,给他们实在是留下太大的阴影了,差点他们都觉得自己肯定是要死在这里了。
“要不是那怪鸟……不,那位妖修前辈忽然出现,咱们只怕是都要死了。”
陈师妹感慨一声,后怕不已,但同样也有些疑惑,嘀咕了一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出来之后,便要和那厉血魔头一战,而没有找我们的麻烦。”
听着这话,白溪微微沉默,她倒是知道事情的原委,但这些事情别说对同门,就是对自己的那位师父,也不能说。
灰袍道人听着这话,倒是不觉得奇怪,之前跟白池两人已经聊过了,如今又有这桩事情佐证,他几乎可以确定那厉血便是在销声匿迹之后加入了宝祠宗,按着之前伏声所说,最开始招惹伏声的就是韩辞众人,之后那妖修前辈察觉到了气息,自然出手要将其追杀。
“勿要多想,妖修虽说是妖身,但和我们一般无二,都是修行之辈,万万不可和寻常妖魔视作相同的存在,那位妖修前辈也不是一味的知晓杀人,尔等获救,心存感激便是,要承对方的情。”
灰袍道人缓缓开口,其余人也纷纷跟着点头,那位陈师妹则是好奇问道:“师叔,那位妖修前辈的真身如此雄伟,你认识那是什么吗?”
其实不仅是陈师妹,其余人也十分好奇,对于伏声的真身,他们也都很想知晓。
灰袍道人摇了摇头,“妖洲的修士们传承有序,其根源能追溯到上古去了,其中不乏奇异之辈,而后各族又有通婚,虽说血脉仍旧强大,但种族其实早就有些不太好辩驳了,那位妖修前辈看着是一只巨鸟,但说不准体内还有什么别的血脉也说不准的。”
……
……
重云山这边,周迟难得走到了钟寒江这边,询问道:“没事吧?”
之前那厉血出手,钟寒江直接了当祭出了自己的鱼铃,而不是选择逃避,光是这一点,其实就有些难得。
钟寒江气息有些不稳,但听着这话,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太大的事情,不过只怕要花些时间修复这鱼铃了。”
他摊开掌心,鱼铃在掌心静静躺着,虽然还没碎裂,但上面已经有了一条裂痕,看起来自然是受创严重。
周迟看着这枚鱼铃,自然想起了之前在内门大比上的故事,想了想之后,他说道:“那上面应该有那魔头的气息,修复之时,其实可以参悟几分,不见得有用,但用来印证自己的大道,也不无不可。”
钟寒江原本还在心疼,但听着周迟这话,骤然一惊,看向眼前的这位内门大师兄,他的眼眸里情绪复杂,原来这就是周迟为何能后来居上的原因吗?他在遇到这些事情的事情,竟然没有什么失望沮丧难过,只是在分析对方的长处,然后去汲取,看能不能用来提升自身?
怪不得。
若是周迟一直都是这样的话,那真是怪不得他能在玉府境的时候就能成为内门大师兄,又怪不得之前在东洲大比里能够直接一跃破境。
想到这里,钟寒江对于周迟的佩服,又多了几分,更加觉得自己之前输给周迟,其实并不是什么冤枉的事情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被曲解的真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