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性子太跳脱,所以便被孟长山直接丢回了祖宅,之后便鲜少回来,虽说之前参加东洲大比之前回来过一趟,但这个管事却没见到,这次看到孟寅,自然激动。
孟氏谁不知道,老家主虽说每次提及孟寅都一脸恨铁不成钢,但不管是孟寅长房长孙的身份,还是他从小便和其余的孟氏子弟不同的表现,都让孟氏的下人清楚,孟寅依旧是老家主寄予厚望最大的人。
孟寅闪身进入家门,拍了拍管事的肩膀,打趣道:“新伯,身子骨还是挺好啊,听说你最近又续弦了?要不然我给你寻些丹药来,补一补?”
虽说早就习惯于孟寅的跳脱,管事还是老脸一红,不过就在孟寅要进去寻孟母的时候,管事还是一把扯住孟寅的衣袖,有些难为情道:“大少爷,真有这种丹药?”
孟寅一怔,然后有些脸红,周迟倒是当没看到那般,直接越过两人走了进去。
“大少爷,我可听说你们这些山上神仙手段很多的,要是真有,一定要给我寻一颗,你也知道,男人到了一定年纪,肯定是有些不太行了,要是真有这种药,那……”
“好了,新伯,我回头给你寻,不要说了。”
孟寅赶紧挥手,打断了管事说话,赶紧往前面走了过去。
……
……
孟母这些日子一直很担心自己儿子的情况,不断派人打探消息,只是东洲大比并非儿戏,消息也不是她能够打探得到的,这也就让这位美妇人更是担心了。
这会儿看到儿子回来,孟母美目含泪,擦了几把之后,看到还有外人在这里,便只是说了句回来就好。
孟寅嘿嘿一笑,拉着老娘便开始说起这次东洲大比,只不过其中凶险,倒是只字不提。
在孟寅的那些故事里,这家伙倒是形象有些高大,周迟听得有些头疼,便悄悄走了出去,在门外的雨廊下坐下,开始盘坐起来,之前的伤势虽说已经吃了丹药,但尚未完全修复,再加上这一次东洲大比,周迟其实颇有些感悟,尤其是对伏声最后的那几似剑非剑的几次出手。
实际上他甚至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但之前一直没找到那种感觉,可这会儿刚坐下来,在脑海里开始复盘这件事,这才终于找到了原因,原来伏声那几剑,好像有些裴伯那小老头传授的两剑影子?
难不成裴伯就是伏声口里那位名为解时的大剑仙?
如果真是这样,这小老头为什么后面又会隐姓埋名藏在玄意峰?
周迟皱了皱眉头,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这些事情,想不明白便不必多想,等到返回山门,再去计较,当下的事情,其实还是提升境界。
之前不管是苏丘还是后来的厉血,还是那位万俗,都是他需要仰望的,宝祠宗虽说嚣张跋扈,但宗门底蕴实在是不错,若不能快速提升自己的境界,想要报仇,不知道还要多少年。
还有就是之前周迟其实已经存了让那伏声以后在自己去宝祠宗的时候助力的心思,毕竟是一位登天强者,这样的人物,到时候和自己并肩,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但如今人情没了,反倒是欠下人情,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了,周迟叹了口气,果然,万事还是要靠自己啊。
想清楚这些事情,其实还是一团乱麻,这次东洲大比之后,他也有新的发现,灭祁山这件事,除去宝祠宗和中洲的玉京山之外,实打实的,周迟觉得还有旁人。
而那位旁人,大概就在这座城里了。
最后便是自己的七座剑气窍穴,东洲大比的几个月时间,倒是让他填满剑气的进展慢了一些。
若不是东洲大比经历的这些事情,现在周迟估摸着第七座剑气窍穴也要填满了。
叹了口气,周迟睁开眼,天色已晚,孟寅已经在这边等着周迟吃晚饭了。
远处的孟章也微笑地看着周迟。
周迟有些歉意的微微一笑。
之后吃饭,孟长山并未归来,这位大汤朝的内阁次辅到底是国之栋梁,朝中不少事情还在指望他,一时间还是走不开。
一顿饭,孟寅吃得极为满足,孟章和孟母两人看着自己儿子,眼神里既有担忧,又有欣慰,担忧自然是知晓自自己这儿子走上了修行路之后,以后人生自然凶险,至于欣慰,倒是发现这才数年不见,自己这儿子,真是长大不少了。
其实孟寅从来都不是那种所谓的纨绔子弟,只是那些年看着玩心更重而已。
在桌上,孟章主动敬酒,周迟举起酒杯,碰杯的时候,还是下落不少。
在修行界,自然是实力为尊,但在这里,周迟还是当自己是晚辈。
一顿饭,吃得主客尽欢,吃完之后,周迟在庭院里赏月,远处夜幕里有些小虫叫,听着让人莫名平静。
不多时,提着一盏灯笼的孟长山这才一脸疲态的推门而入,走过庭院,孟章便急冲冲走过来替老爷子接过灯笼,孟寅则是喊了一声爷爷。
孟长山微微一笑,倒是没有立即跟自己这个孙子找个地方说话,而是看了一眼周迟,笑道:“周仙师,今夜月色很好,跟老夫游街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与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