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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药才松了口气。
  看着手中的汤药,她这才发觉哥哥今日没来,于是问了一嘴。
  婢女只说大少爷被夫人传去了琉璃院,其余闭嘴不谈。
  十七乖巧的跟在宁夫人身后,房门推开之际,便有一种清新的香味扑鼻。
  宁夫人指了指一旁的软榻,示意十七坐下。他犹豫了会,但最终还是遵从了命令,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臀部的疼痛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宁夫人走到柜子前,取出了一盒药膏。她走到十七身边,冷着脸:“把衣服脱了。”
  十七脸色有些尴尬,很不自在,毕竟他都二十了...这不好吧...
  ...
  宁夫人见他一脸不情愿,音量顿时提高:“有什么好羞的?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再磨叽,换鞭子信不信?!”
  十七听闻此言,双手立即搭上了面料,将衣物褪下一部分,露出红肿的臀部。
  随即趴在了软榻上。
  宁夫人看着,心疼得紧,手上动作不停,轻轻涂抹着药膏。
  十七将脸埋进了自己的臂弯,身后清凉的触感与伤痕交织。过了一会,他听到宁夫人突然嘟囔了一句。
  “我知道,你恨我。”
  十七蹙眉,他想说没有。
  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药刚上完,十七立即将衣物拉上。随后尴尬的立在一旁。
  宁夫人无奈摇了摇头,将药瓶放回衣柜后坐了下来。
  “我听李医仙说,你将身上的疤都去掉了?”
  闻言,十七紧张的跪了下去,内心直呼这下遭了...
  ...
  宁夫人不满皱眉,在十七错愕下,将他扶了起来。
  “以后见我,不要动不动就跪。你那些疤痕,就算你自己不动手,我也会帮你去掉。挺好,给我省事了。”
  一段话,十七听得不切实际。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这些,但是十七,你可以试着接受我,试着相信娘,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对你,不会无缘无故罚你。当然,今日的惩戒是你自己犯了错,我不得不罚。”停顿了一会继续道:“若有下次,照罚不误。”
  他愣愣的点头应是,显然今日宁夫人说的所有话都超脱了十七的接受范围。
  二十年来,她的冷漠和残忍历历在目,每一次的惩罚都是一次新的刻印,让他对“母亲”这个称呼感到陌生...以及...恐惧。
  如今,突然听到这些不敢相信的话,他也矛盾的很。
  既渴望又害怕。
  渴望就不必说了,害怕什么呢?
  害怕是一场梦,梦醒后又是无尽的折磨。
  宁夫人见他发愣,也不再说什么,挥了挥手道:“回房休息吧,对了,你去看看淮茹。她应该不想我过去。”
  十七还是呆滞的点头。
  退出宁夫人的房间,他都还是发愣的状态。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大约再过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淮茹应该睡了吧。
  想是这么想,但步子没有停下。既然夫人说让他去看看,那他便去。
  快步走到兰亭轩,屋内烛火已熄。他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也是,这个点肯定是睡了。
  刚准备离开时,房门被打开。
  宁淮茹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没有穿鞋袜就这么踩在冰凉的地面,凉风直嗖嗖的呼向她的面颊,没多久脸上两侧便起了红晕。
  十七皱眉,两步上前就将宁淮茹抱在怀里,单手把房门关上后,抱着宁淮茹去到了床上。
  “你会着凉的。”
  屋内沉默了一瞬,接着传来宁淮茹带着鼻音的声音:“哥,你刚从娘那出来?”
  十七为她掖好被子,安慰道:
  “别担心,夫人不知道,太晚了,快睡。”
  不知为何,宁淮茹心绪难宁,先前在床上便辗转难眠。见十七要走,她立即从被中伸出手,拽住了十七下摆的衣物。
  力度虽不大,但恰好牵扯到了臀部的伤痕。那细密的疼痛传遍全身,额角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
  淮茹有些惊讶,收回了手。“娘亲她...
  ...又罚你了?”
  十七缓了一下,随后冲她笑笑:“没有。”
  “那你别走,陪我一会。”委屈又软绵绵的嗓音,他如何能拒绝。
  “好,我陪你。”说完,小心地坐在床边,而这一坐,倒是让他冷汗直冒。
  又不想让妹妹担心,脸上的淡笑始终挂着,保持着一丝体面。
  宁淮茹紧绷的神情逐渐放松,她往里挪了挪,为十七腾出了一些空间。
  宁淮茹侧过头,看着十七的侧脸,轻声问道:“哥,你讨厌我吗?”
  十七不解,今儿个怎么来了两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夫人问:恨她吗?
  淮茹问:讨厌她吗?
  他不恨也不讨厌,因为换做是他,可能也做不到不恨。
  宁淮茹没有等来想要的答案,便有了困意。
  见她睡着后,十七这才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疲惫感与疼痛感一同袭来,上下眼皮互相打着架。
  索性衣裳也不换了,直接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203章 十月未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