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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宁夫人自嘲的笑了笑。
  再看向脚下的石板路,好似望不到尽头。鬼使神差般的让她往前走去。
  身后一左一右跟随的婢女互相看了一眼,急忙上前拦下。
  “夫人,请留步。”
  宁夫人拨开婢女的手,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
  “宁夫人,这里是朝堂重地,非诏不得入内。”另一名婢女焦急补充道。
  可她思绪已经飘远。
  曾经在这里发生的种种过往不断浮现,小时候的记忆在脑海展开,以至于没注意到御南王的到来。
  萧策示意两名婢女退下,他就这么跟在宁夫人身后。
  天色已经很晚,朝堂外除了几队巡逻的侍卫,并无他人。宁夫人终于停住脚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回头望去,看到御南王,眼里的淡漠转换为轻笑。
  “夜里凉。”萧策先她一步开口。
  宁夫人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淡淡回应。“还好。”
  御南王走上前去,与宁夫人并肩站立,“要进去吗?”
  宁夫人摇了摇头,“不了,只是许久没来,看看罢了。”
  萧策看着她,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再一次道歉:“是我对不起你。”宁夫人微微侧身,避开他的视线,“过去的事,无需再提。”
  “走吧,我送你回去。”
  萧策和宁夫人慢慢走着,一路无言。
  回到寝殿后,萧策欲言又止,宁夫人看出他有话要说,问道:“王爷可是还有话讲?”
  萧策顿了一下:“那个孩子...
  ...”
  闻言,宁夫人心中一痛。“是我对不起他。”
  萧策不满蹙眉,“你辛苦将他养大,他却这般娇纵。秋意,你不该心软。”
  一字一句说的宁夫人心颤,辛苦...
  ...
  她对于十七,何来辛苦一说。
  十七刚出生时,她便将他丢给了一同逃出来的乳娘喂养。
  直到十七会张嘴说话后,她才见了他第一面。
  因为什么事去了?好像是十七高烧,万不得已,乳娘去请示了她,那日她心情大好,也就一并同黎盛去瞧了瞧。
  往后再长大了点,大概有七岁了。
  也不知十七听了哪个下人嚼的舌根,知道了自己身世。他跑到琉璃阁,用着那双因为干活而被划伤了许多伤口的小手,拍打大门。
  院内下人互相对视皆不敢上前驱赶,乳娘赶来时还有些心颤,急忙拽着他就要回西院。
  只是两人还未出院子,十七便被带进了阁内。
  年仅五岁的淮茹正玩着小木马,见到十七进来,好奇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软榻上的宁夫人见到他,沉寂七年的记忆通通涌出。忍着不耐,冲淮茹招了招手,女孩立即走过去坐在了她的旁边。
  眨着那双天真的眉眼问道:“娘亲,他是谁?”
  宁夫人亲昵的在她鼻尖刮蹭,告诉她这是你哥哥。
  七岁的十七看着这般亲近的两人,偏了偏头。不知为何,他有些想哭:“你是我娘亲为什么不来看我?”
  当时的宁夫人冷着脸,不过来了丝兴致。“我为何要去看你?”
  如果那时的十七听出了宁夫人的怒意,认错离开便会什么事都没有。
  也许还能安稳的在西院过一辈子,不愁吃穿。
  只是懵懂的他根本听不出宁夫人语气中的冷漠,找死般补了句:“你是我娘,萧策是我爹。为什么都不来看我。”
  萧策二字瞬间激怒宁夫人,也就是这一句话,让十七往后的日子过得特别艰难。
  吃穿用度不再无条件给他,每干完规定的活才能有饭吃,衣物自己想办法。
  一旦活干不完就要挨板子,或者鞭子。
  刚开始的十七还有些不服,为什么同是宁夫人的孩子,淮茹便可以与她同坐一桌吃饭,为什么他只能跪在一旁伺候。
  好几次让他上菜时,他在一旁一动不动。
  可换来的是,罚跪一日,戒尺三十。
  打的多了,十七便怕了。
  也就那年他知道了,自己与淮茹不同。
  往后几年,他便变得不爱说话,一旦哪里做得不好第一反应便是认错,只求...能少挨几顿打。
  回忆到此,宁夫人已经哭湿了整张手帕。再斟酌起娇纵二字时,已经不知如何作答。
  萧策想她因为思念家人缘故,只好退出了房间,让她一个人静静待会。
  路过十七住处时,犹豫之下还是走了进去。
  十七刚醒不久。
  眼睛刚睁开时,便被温瑾川逼着喝了一碗特别苦的药。
  他感觉自己没多大事,不过三十杖而已。倒是某人却比他紧张的多。
  温瑾川让十七好好躺着,说给他弄点吃的过来。
  前脚刚走,萧策后脚踏入。
  听到推门声,十七还以为是温瑾川回来了,刚要问为何这么快时,见到来人他先是愣了一会。
  随即掀开被下床。
  或许是动作幅度略大,亦或是见到眼前人因紧张而忘却了身后的伤,总之,这一牵扯,身后的痛感瞬间加剧。

第235章 往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