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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阴眼[1/2页]

棺命 我是牛山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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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平平凡凡的过着,而老爹口中的那三天后自有揭晓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徘徊,我一直在等三天之后会发生什么。
      三天之后下午,我放学回家,果不其然,赵家的人过来拉棺材,而死者正是赵强。
      今天上午赵强照例出工在河里淘沙,拉沙的拖拉机就停在河滩上头的一个坡上,后轮支了一块砖头,防止拖拉机滑下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块砖头不见了,赵强工作一会感觉自己有些口渴,靠着大树喝了口水,结果拖拉机倒了下来,撞到赵强之后,拦腰压了过去,目击者说,赵强似乎被什么东西绑在树上,死活挣脱不开,赵强就这样枉死。
      当我回家看到这幕时,心中不免如火药爆炸,怎么这人说死就死。
      这口棺被赵家的人拉出之后,胸中的问好能淹没整个胸腔,“爹爹,你凭什么说他三日之后会没?”
      老爹又是一阵阴笑,漏出了他那黑如炭火般的牙齿,“你还记不记得那天赵强进门发生了什么事?”
      我挠挠头,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那天不就是一个蜘蛛掉下来掉进棺材里,难道跟这有关?”
      老爹拍拍我的脑袋瓜子说道,“一切自有天命,而在这棺材之中的就叫做棺命。那蜘蛛在自己织的网上呆的好好的,为什么不偏不倚不端不正正好掉在棺材里?”
      我继续听老爹诠释。
      “我们说蜘蛛就会想到网,我们说棺材就会想到死,这两个字连在一起是什么?”
      “网(枉)死。”我惊呼。
      屋里传出的一阵阴笑让我释然,“万物皆有灵气,千万不要认为人类能掌握一切,小小的蜘蛛就能知晓它的生死。因此,这就是他的命。”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所谓的奇只是建立在一种不易被发现的联系上,而棺命恰恰就是这一种联系的一个小分支。
      第二天是周日,按照学校的惯例,周日是不来上课的,因此我能在棺材里好好地睡一觉。我都还没起呢,二狗子他爷来了,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对老爹无上的膜拜,“三爷,您讲究,还真让您说对了,这棺不是我的。那这事到底是怎么个讲究(情况)?”
      老爹将自己熬好的茶分给二狗子他爷一半,两人靠着门槛圪蹴下来,将这事的原委讲给二狗子他爷,并说:“您老不急着打棺材,前晚那个人多送了你十年寿命,好好拿去享用吧,也许这是他们赵家欠你的。”
      人只要上了年龄,藏不住话,二狗子他爷把他们家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全部都抖了出来,原来李家和赵家还真有那么些瓜葛。
      文革的时候,李家是地主,赵家是贫农,当年的赵老汉那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领着一帮红卫兵,愣是把李家的老祖宗也就是二狗子他爷的他爷从炕上给揪了下来。
      那时李家的老祖宗已年过八十,被这帮兔崽子逼着去挑粪,结果李家老祖宗跌倒在粪池里呛死,这都是赵强他老爸做的事。
      如此说来,这也算是因果轮回。
      乌云布满了天空,房梁上的燕窝已没有了夏日的热闹,他们都搬去了温暖的南方。细雨蒙蒙飘落,老爹不由得紧了紧自己肩头的衣裳,“哎呀老蛋儿,你说的对,世事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跟二狗子他爷扯了一中午的犊子,终于把他打发走了,二狗子爷听老爹说他多了十年的寿命,可把二狗子他爷乐坏了,扔下五百块钱就走,谁要还给他就跟谁急。
      老爹拿着钱嘴角微微上扬,一阵莫名其妙的苦笑。
      冬天马上就要到来,一九九六年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而一九九七年不仅是老爹心里的疙瘩,也是家里爷爷和父亲的疙瘩。
      老爹进门敲了敲我的棺材盖,“兔崽子,起来吃饭了,你还真能睡。”
      我一把掀开棺材盖,坐了起来,一般在电影里看到这种场景,不是被吓了半死,最起码也夹不住尿,而我和老爹之间这样的场景就是我们的生活。
      我伸了一个懒腰,揉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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