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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章 小孔成像[1/2页]

大秦钜子 暗夜拾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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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李恪洗了澡,赤身穿着深衣,斜靠在榻边自己和自己下棋。
      裸体穿深衣是秦人最正统的深衣穿着方式,李恪原本并不喜欢。
      在他的心目当中,深衣是外套,外套下面穿内衣是天经地义的事,直到入夏天气炎热,他试着穿了一次,才明白秦人不在深衣里面多穿里衣的原因。
      被体深邃,夏布如冰。
      这种顺滑的细麻穿在身上,不像?褐那样四处扎刺,感觉有些像绸,但透气性能又比绸佳,能带给人由身到心的愉悦感受。
      从那时起他就喜欢上了这种穿法,尤其是在睡前洗完澡以后的那一小段时间,这种慵懒消闲的感觉,让他想起后世四处瞎浪的睡衣党。
      黑白收官,排子数目,黑子一百八十一,白子正好一百八十。
      这让李恪纠结起来。
      按照数目,这局棋肯定是黑子得胜,可按照后世的算法,黑子先行要贴七目半,却又是白子得胜。
      自己古今通吃,孤身一人时,该用那种算法才好呢?
      李恪比较倾向于后世的算法。
      因为围棋只是一个游戏,游戏就要讲公平,不公平,别人就会把你晾在一边,去找别人玩。
      但恪却又觉得这种不公没什么不对。
      弈棋源于军谋,军谋则讲求天时、地利、人和,从不存在绝对的公平。
      棋盘之上黑子先行,就是在战场上占据了先机之意,不让白子困守死地,伤兵满营已经是某种不公平了,居然还妄谈什么贴目。
      这算什么?进攻方专挑伤兵参与袭营吗?
      显然,从讲道理的角度来说,工科宅完全不是李牧之孙的对手,哪怕这个李牧之孙只剩下脑子里的一段记忆。
      白棋推坪认负,李恪抬头看了一眼漏刻。
      夜水十一刻刻下四,其时五分,也就是……晚上九点半,他决定再下一局。
      星小目开局,双方绞杀边角,其战正酣,窗户突然被人推开。
      皇子妃捧着一块牍板,堂而皇之翻窗进来,俏生生立在一旁,完全没有自己正在夜闯男子闺房的觉悟。
      李恪一脸无奈:“辛阿姊,黄昏时分,你来此作甚?”
      辛凌一声不吭靠近棋盘,皱着眉看了半天:“杀伐古怪,不似君子。”
      好吧……这位一定更喜欢黑子贴七目半的算法。
      李恪把子一丢,拍拍袖子站起身:“辛阿姊夜来,不是来寻我下棋的吧?”
      辛凌理所当然地点头,伸出手,把怀里的牍板递了过来。
      李恪接过来,就着油镫好奇观瞧。
      板上是一副画,画上是一支火炬似熊熊燃烧的蜡烛,中间隔了屏障,屏障另一侧,似乎是一面干干净净的墙……也可能是山崖。
      这幅画一看就是出自钜子的手笔,因为新来的墨者们请不动辛凌帮他们跑腿,而原本的墨者们早已被李恪培养出严谨的作画精神,包括憨夫和辛凌自己。
      用这种浮夸的画风来描述小孔成像,真的好么?
      他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叹了口气,从矮几上取了块新板,端端正正,用写实的手法画上蜡烛、烛火、支架、细麻、小孔、绢布以及绢上那个倒置的火苗。
      画完,他把图板交给辛凌。
      “辛阿姊,夜月皎洁,可有兴致对弈一局?”
      辛凌很干脆地摇头。
      “既然无心对弈……”李恪指着门,“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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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章 小孔成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