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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五章 七封秘诏[1/2页]

大秦钜子 暗夜拾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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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戳仍在继续,只是从李恪眼前,延伸到了整个北坂。
      李恪对此无感,却也不想去阻止。
      人皆有私心忠义的一面,便是如赵高胡亥这一类人,也会在不知觉间结下些善缘,收获些许死忠。
      这样的人在外廷无所谓,但在内廷……
      与其待扶苏入主后一个个筛选,提心吊胆,毁绝人心,还不如就趁这一场涤荡干净。
      哪怕这样会多死许多的可怜人。
      李恪觉得自己的心在变冷,可仔细想想,自从立下了那个穷其一身也难以尽成的宏图大志之后,他的心又似乎从没暖过。
      攥紧仅有的那一丝温暖,予家人,予友人,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天地不仁,吾不仁,吾不愧也……
      他正式接管了阿房宫,却又不曾想好究竟该怎么处置这一宫之人,就命宫门紧闭,不许擅离,独自一人踱步到始皇帝那个长长长长的阴冷书房,嗅着满室陈腐的味道,看着那张落满了灰的御用书几怔怔发愣。
      印象里的胡亥实在比今日眼见的贤德太多了。
      光从这个书房就能看出来,他憎恶国政。
      他不仅许多天不曾在这个书房理政,还不许宫侍洒扫,只想等着它朽掉烂掉,这才好彻底摆脱掉始皇帝那个勤政却阴鸷的影子。
      李恪忍不住苦笑,跪坐,一如最后一次来此时,与那个衰弱的始皇帝当面奏对时的场景。
      他对着宫中的鬼魂念:“早知今日,你当初何必选他?”
      “他怕是也不曾想明白!”
      身后传来羌?如洪钟般的声音,字字铿锵,步步有力。
      李恪调个头,毫无意味地笑了一下:“国尉与谈君不在殿中,可将一切安排妥当?”
      “你不说话,朝臣一人也未处置。老夫只是?了他们的兵刃,让他们席地而坐,再将赵高及其党羽绑缚起来。”
      “胡亥呢?”
      “他亦算高之党羽,一同处置。”说着,他向李恪丢过来一把四棱四刃的华贵长剑,“此乃天子剑。”
      “我不懂剑。”李恪耸肩,把剑随手往地上一放,抬眼扫了韩谈一眼,“先皇帝过世那会,国尉在伴驾吧?”
      羌?在李恪对面大马金刀坐下来:“除了最后几日,可说是全程相陪。”
      “最后?”
      “不知为何,先皇帝诣胡亥监国后,就被胡亥囚起来了。”
      “孤身一人?”
      “还有蒙毅。先皇帝要蒙毅陪藏,所以才能留下来。”
      李恪愣了半晌,突然一声惨笑:“如此都不愿擅改初衷,看来是我想岔了。他恨的不是扶苏,是我啊。”
      “是。”羌?老老实实点头,“你是老夫一生所见,先皇帝唯一惧怕之人,连当年的吕不韦都不及你。”
      “真是……食古不化!”
      羌?听得哈哈大笑,喜极说:“老夫一生,愚忠,蠢笨,明知先皇帝择嗣有缺亦不劝谏,实有愧于大秦恩重。老夫本以为先皇帝崩前失了明睿,以私恨夺公义,终究庸了一次,直到今日方知,他选胡亥非一时之兴,而是深思之举。”
      李恪疑惑地歪过头:“何解?”
      

第七五五章 七封秘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