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夫人手里这些土,似乎夹杂的还不算少,到底是什么?薄薄的黑黑的,实在是认不出。”
齐博摊手道:“得!连红莲都认不出,咱们却去哪里认?”
苏兰心将土放在鼻子下闻了一闻,遗憾道:“时间太久,都没什么味道了,感觉……似乎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八角味儿?”
齐博也凑过去,闻了半天点头道:“别说,好像……是有些八角味儿,你们也都闻闻看。”
青山绿水和红莲依次闻过,几人都茫然看着齐博和苏兰心,暗道哪有什么味儿啊?王爷,从来只听说夫唱妇随的,您这是反其道而行,妇唱夫随了吧?”
齐博看见他们表情,就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微微一笑也不分辩,站起身对苏兰心道:“走,再过去看看关鹏的倒毙之处。”
关鹏是倒在里屋炕下,当时他正欲对红莲施暴,江氏劝阻也不听,反而叫赵武赵六进来阻止,结果就被一扁担砸晕了过去。
此时苏兰心等人进来查看一番,却发现关鹏倒毙之处血少了许多,齐博便奇道:“这倒怪了,若真有人在红莲江氏走后前来杀人,怕是仇杀的可能性更大,可一般来说,似关鹏这样无恶不作的恶霸少爷,他有不共戴天的仇家不稀奇,赵六不过是个狗腿子,怎的倒比他家少爷更招人恨?所谓仗势欺人,真要是给被害的人一个机会复仇,肯定是要找正主算账啊。”
红莲疑惑道:“王爷此话怎讲?怎么看出凶手对关鹏恨意比赵六要轻?”她心想能连当时凶手的心理都知道,这也太神了吧?
却听齐博解释道:“很显然,若不是仇杀,对方只是在你们走后前来谋财,那他完全没有必要杀人,剥了衣衫劫走财货便可,反正几个人昏迷着,也不可能知道他是谁。”
说到此处,忽被苏兰心打断,听她淡然道:“那也未必,或许他谋财之时,关鹏和赵六恰好醒来,凶手被他们看见,一时情急便杀人灭口,而赵五则是一直昏迷,所以逃过一劫。”
齐博摇头道:“俗语说的好,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如果凶手真是谋财被发现就下了狠心害命,在连杀关鹏赵六两个人后,他趁着凶性未过,很可能就连赵五一起杀了,说是赵五未醒,但万一他是装出来的呢?万一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因为害怕所以才装昏迷呢?那凶手的下场岂不万劫不复?都已经杀了两个人,热血上头了,难道还会在乎多杀一个?所以我不认为这是凶手谋财之后临时起意才杀人,还是仇杀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苏兰心一边听一边点头,末了笑道:“王爷说得很有道理,我们便先假设这是仇杀。”她慢慢开始踱步子,忽然问红莲道:“江氏打昏人是什么时候?”
红莲回忆道:“我们家贫苦,所以我和姐姐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干活,那天也是不到四更就起来了,后来姐姐被邻居张嫂子叫过去帮忙,我就在家里织布,不一会儿关鹏就进来,对我动手动脚,幸亏姐姐赶回来将我救下,我们逃走的时候,天正黑的厉害,走出不多远便蒙蒙亮了。”
苏兰心道:“这么说,你们走的时候大概就是五更时分,这个季节里,除了京城的官人们需要早朝,就是乡下务农的人,也未必会起这么早……”
不等说完,就听齐博道:“那也不一定啊,红莲不是说那个张嫂子叫江氏帮忙吗?说明那会儿张家人也起来了。”
红莲连忙道:“王爷,夫人说的没错,往常里我们也不起那么早的,尤其那会儿并非农忙时分。我们那天早起,是因为急着交活计,我揽了城里朱家的一份儿织布的活,过两天要交付的,张嫂子则是孩子病了,一夜未睡,那会儿孩子又哭得厉害,她就请姐姐过去帮忙做顿早饭,其他人家都没有醒呢。”
齐博不说话了,苏兰心看了他一眼,眉毛微挑嘴角含笑,风情中带着一丝挑衅,似乎是在说:让你强词夺理,被打脸了吧?
六皇子被这一眼看的心里痒痒,爱煞苏兰心的模样,却又有些不服,也挑眉微微一笑,同时伸出手摆了一摆,意思很明显:您请继续,我等着挑毛病呢,就不信挑不出来。
“呵呵!”苏兰心微微点头,表示自己一定接招。接着继续分析道:“天蒙蒙亮时,四邻大多还在安睡,张嫂子被孩子绊住,怕也没心思出来看风景,所以红莲和江氏逃走的事并没有人知道。却在此时,凶手不知为何经过这里,他看到朱家的大门和堂屋门都开着,知道主人已经醒了,或许是讨口水喝,又或者是别的理由,总之他应该是走进来了,却没有发现江氏和红莲,只看到昏迷在地的主仆三人。”
第一百七十一章:奇怪的血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