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对于开小轿车,却能直接把人家的货车撞沟里的人而言,速度这个东西,那就不是东西。
所以,我相信他有这个能耐。
可是。
世上只有一个判爷。
“我们同样假设,她是女版判爷,但是,你们还记得,她之前有这么一句口供吗?她说,她的车没有缴年票,所以,她走旧桥。”
老鬼跟判爷对视一眼,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判爷却忽然一拍桌子,大吼大叫。
“新桥有个收费站。”
然后,立马跑了出去,我知道,他是取证去了。
只要能证明她四点二十已经过了桥,那几乎就能洗脱她的嫌疑。
当然,也只是几乎而已,在捉到真凶之前,犯罪嫌疑人,仍然会为她预留一个头号位置。
半个小时候后,判官到手的证据显示,刘玉银在当夜四点十八分出现在收费站。
四点二十分气象局发出下雨讯息,而她却在四点十八分出现在收费站,于情于理,她都不大可能是凶手。
“作为一个警察,我没有证明她有罪,反而证明她没罪,我真的有罪。”
判爷嘴上叽叽歪歪的抱怨起来,但脸上却掩饰不住的高兴。
“就你罗嗦,鱼尾纹都笑起来了。”
我埋汰他一句。
警察要做的,不是证明谁有罪,而是坚决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罪人。
当然了,刘玉银也是罪人。
“既然她没有说谎,那么,那个被撞的小姑娘去哪了?还有,她在车祸现场遗失的雨伞,又是怎么出现在凶案现场的?”
整理一圈,又出现不少问题。
或许,还不仅仅如此,既然旧桥真的发生了车祸,那总该是有痕迹的,比如血迹之类的。
那么问题来了,现场为什么如此干净?
莫非有人刻意清理过?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为什么清理呢?
“会不会是刘玉银找人清理的?”
老鬼回答我。
“就是啊,依我看啊,他们肯定是害怕,干脆连尸体都拖走,悄悄的给埋了。”
判爷脸色有些黑,他就是这么一个嫉恶如仇的人。
可是,我摇头,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如果真是她做的,她刚刚就该说了,你看她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肇事杀人她都认了,清理现场、掩埋尸首这种相对而言微不足道的罪名,她没理由不认。而且,这个假设,似乎也不足以解释那把伞的来路。”
他们两个也连连点头。
老鬼右手食指戳着眉梢,提出一个假设。
“有没有可能,这根本就是一个局?”
“什么局?”
我跟老鬼登时停下来,一脸期待,认真严肃的盯着他看。
“局就是局啊,还分什么局的吗?”
老鬼满脸纯良无害,一副理所当然。
我们原以为他会说出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来,结果,居然是一句封顶,叫我们两个茫然到手足无措。
一个局?什么局?怎样设的局?设局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总不能说,这是一盘很大的棋,然后,连棋子都不让我看见吧?
“然、然后呢?”
判爷瞪着眼睛,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鬼居然也是一脸茫然的瞪着我们俩看。
我赌一块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整一糊涂蛋。
面对我们的敌视,老鬼终于有些慌了,手忙脚乱的想要将他脑中还没成形的想法,向我们表达出来。
“我的意思就是,会不会,那个肇事跟凶案都是她一个人所为,她现在是假借肇事事故来掩盖她故意杀人!”
老鬼说完,一脸得意的看着我俩,一副表扬我、表扬我的表情。
难为我跟判爷整个人都方了,却还不能直说。
“思维不错,只是,故意杀人、肇事杀人,那都是杀人,这个局,布得似乎不够高明。”
“哎,就是这个理!”
判爷饶有趣味的看了我一眼。
老鬼也跟着浑浑噩噩的点头,勉强也就认了。
好像我们人多欺负他人少似的。
首先,暂且不说她有没有这个心机城府,倘若她真的设个局装死,那目前为止,这个局也是崩了,她完全是把自己往死里坑。
 
第十二章交叉的时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