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姿还是没闹明白他想干啥,吃力的把四床棉被往里抱。
邢轶已经完全惊呆了。
想起刘草根说的响马,竟觉得无比准确。
这可不就是个小土匪吗!
“你……”又上哪儿作妖去了……
突然反应过来家里仅有的这床铺盖此时就在炕上,他瞬间就哑巴了,看着她眼下的疲倦的青痕,没说出口的话梗在喉头不上不下。
是他疏忽了。
怕再惹着她,她说要睡柴房,他也没敢反对,以至于完全忘了那里头就只有一堆麦草,他自己皮糙肉厚的是没啥,这细皮嫩肉的小女娃,可不就煎熬得慌。
难怪她昨儿个连觉也不睡就走了,这几床棉被怕是没少叫她费工夫。
“你这么看着我干啥,把炕柜上的针线笸箩拿过来给我。”霍英姿丢了两条到炕上,拆掉被面,抖开对齐。
要想把棉絮变得又厚又大,非得重新弹过才行,但弹棉花的手艺人都是打一枪换一炮,扛着家伙什四处走南闯北,还不定啥时候来呢,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把两床给它缝到一块儿去。
这么大的工程量,邢轶心疼,“要不我帮你?”
“也成。”她指指另外两床,“这也得缝上。”
“那我能先去茅子吗?”
这回轮到霍英姿惊呆了,“你上茅子跟我说个啥,要我给你把?还不抓紧去,快点回来给我缝被子!”
“小霍姐,我帮你缝吧。”门帘子外,探进来个面生的笑脸,看上去比邢棒槌大不了多少。
霍英姿盯着她想半天,“邢二婶有闺女吗?”
“我是村口大脚婶的闺女,你叫我知青吧。”不等人招呼,王知青已经自说自话进了窑,看到这满炕的白棉絮,眼睛都快移
不开了,“我婆也姓轶邢,是轶哥他爷的亲妹子哩。”
其他社员可能不知道,他们家就住村口,这拉棉被的驴车一进队,她娘就听到动静了,这不赶紧喊她来“借”点棉花回去。
今年队里的棉花收成比往年还要差些,交了公粮,每个人到手有没有二两都成问题,这眼瞅着就要入冬,旧棉衣棉被都得蓄,要不然就得挨冻了。
都在一个大队里住着,谁家不是沾点亲带点故。
霍英姿没放心上。
说真的,天没亮上门,她咋瞅咋没安好心,黄鼠狼才这个点出没呢。
以前上山下乡的时候,王知青跟从城里来的知青认过字,自视是整个大队最有文化的女子,为此她把自己名字都改成了“知青”,也学着跟知青们一样有礼貌,队里的老少爷们见了她就没有不夸的,却不想热脸贴了冷屁股,面上到底有些挂不住。
“小霍姐,你咋不理人呢?”
“你不是找邢轶吗?”霍英姿头也没抬,管自己穿着线。
她婆是邢轶他爷的亲妹子,跟她有啥关系?
王知青笑得更僵硬了,“那也成,那我找轶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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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