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昌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们家是双职工没错,可开支费用也大,衣食住行哪样都得花钱,尤其是他这种知识分子,个人形象方面更应该注意,小到洗脸的香皂,擦头发的头油,大到一年四季的衣物、三转一响,哪样都含糊不得。
他在县小学兢兢业业干了这么些年,还是在老丈人的帮衬下工资才从二十八块涨到三十三块五毛,他的同事们基本都是三十块五毛,他婆姨那针头线脑的福利倒不少,工资却比他还少一块,这么些年下来压根就没攒下啥余钱,可是身为城里人的体面咋能丢!
“邢轶啊,不是三大不想帮你,实在是家里的钱粮都在你三婶手上把着,你婆跟着我们在县城住了这么久,吃的用的哪样不得要钱,你二大从来没出过一分,你小子去了营盘后跟家里就断了联系,你三婶已经跟我闹过好几回意见了,咋可能再拿钱给我借你嘛。”
“这不怕,再咋说三婶也是受过教育的城里人,心肠软好说话,我去求求她肯定好使。”黄鼠狼给鸡拜年,邢轶就是不遂他愿。
再这么绕下去,这钱怕还躲不过去了。
邢大昌直接岔开话题,“借钱的事以后再说,三大今天来还有个别的事找你,我看你院里办起了卫生所,你婆姨是医生吧,能不能给看看你三婶的脸,这样到时候我也好开口帮你们说话。”
他倒是聪明,绝口不提其中的前因后果,只可惜没等他得到想要的结果,外边吵吵嚷嚷的推搡进一大帮人来!
“你这不要脸的敞口货,连我爹你都敢勾搭!让我说就得给你拉去批斗不可!”王麻子一只手揪着李大脚的头发,狠狠把人往院里拽,后者面带春色,混身潮红,显然还没有从药劲中缓过来。
平时队里有个啥风吹草动,准少不了凑热闹的,更何况这回出了“扒灰”这样的大新闻,一时间人是空前绝后的多,几乎大半个大队都出动了,海海漫漫的堵得院里院外转不开身。
“行了行了,这又不是啥光彩的事,?N啵?N啵还没完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吗!”刘草根罕见的躲到了人群的最后头,要不是怕传出去丢了他们整个大队的人,他是真不想凑这热闹!
这事明摆着跟小霍脱不了干系,拆她的台,这不是吃拧了嘛!
说完这句,他又装起了哑巴。
“作风问题我这儿可治不了。”霍英姿盘在炕上动也不动。
王麻子硬是把人揪到她跟前,重重一下把她脑门磕到了炕桌上,“哪能啊小霍大夫,我是觉得不太对劲,她说是让徐艳玲给她揍坏了……”
说话他左右看看,巴结的冲邢大昌笑笑,“他三大也在哩,你看能不能麻烦你先出去会儿,让我们先把这病看了。”
人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邢大昌不走也得走。
等她一出去,王麻子立马从里面栓上了门,“小霍大夫你是不知道,其实我跟她也差不些了,就是没她那么严重,我怀疑是不是吃错了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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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1/2页]